她与范祎伟告辞,扶着宁竹鸣往云中院走去。
月光如水般流淌在他们身上,宁竹鸣盯着地上亲密依偎的影子,感受着手臂上隔着衣物带来的触碰,心里止不住的雀跃。
这是真切的欢喜,明确的心动。
他垂眸静了静,反复在脑海中斟酌字句,忐忑又慎重地开口,“云容。”
“啊?”云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,有些迷糊道,“公子,怎么了?”
看来今日此事不宜。
宁竹鸣浅笑落声,“没事,改天再同你说。夜已深,你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云容见云中院大门已近在眼前,李德也从里迎了出来,她放开手,退至一旁屈身回道,“是,公子。”
说完,她和宁一、宁二打了声招呼,径直往门内走,走了几步,疑惑地转首望了望汀兰堂的方向。
[奇怪,赵惜月应该已经见到我的大礼了,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?]
[算了,周公已找上门,还是躺在被窝里早点去见他要紧。]
宁竹鸣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汀兰堂,眸光深沉,既是大礼,自是要名副其实。
李德伸手过来,宁竹鸣摇头,脚步不停地往里走,“本公子只是肩膀和手臂受伤,未伤及脚,就无需搀扶了。”
“那云容刚才不是......”
李德的声音越来越弱,直至消散在风中。
下一刻。
云中院附近假山后有两个身影走了出来。
小莲悄声对珊瑚说道,“珊瑚,你看到了吧,我瞧大公子和云容他们二人是郎有情妾有意。”
珊瑚低声反驳道,“可接风宴上,大公子澄清了和云容的关系,也不愿纳云容为通房啊。”
小莲抬起食指点了点珊瑚的额头,“你呀,心眼太实。我看那云容心机深沉着呢,许是她不甘心做通房,故意拾掇大公子,想让大公子八抬大轿娶她进门呢。”
“可大公子哪是能任意被人耍弄之辈?”
“这个你就不知道了,大公子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未尝过情爱的男子,这样的男子,最容易被女子欺骗。”
珊瑚的底气有些不足,“我还是不敢相信云容会如此,她之前曾亲口说过对男女情感之事并不感兴趣。我想我还是得亲自问问她。”
小莲冷笑,“这种事你问她,她岂会承认?”
顿了顿,她勾起一抹嘲讽,“不过,我倒有办法可试探下她,你寻个机会不妨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