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伙瞧瞧,堂堂太学作为大辰学府之尊,出来的学子竟如此不堪,简直是道德败坏,有辱君子之风。”
“呸,此等无耻之徒,既不能繁衍子嗣,何必祸害人家姑娘。”一个中年妇女叉腰高声喊道,引来周围人一片附和。
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,“我听说那许济舟上次还在宁国公府说什么此生不会再谈婚娶之事,结果转头就要和那宁二姑娘定亲,大伙说说,他这脸疼不疼啊!”
有人小声道,“可我怎么听说是那宁二姑娘爱慕许公子,自愿和他定亲的。”
“我一听,你就是家中没有姑娘的,谁愿意自家姑娘嫁给一个废人啊!”
云容心思转了转,眉尖微微蹙起。
[这不会是清醒哥布的局吧?他上次可是答应刘姨娘要替宁紫凡解除婚约的。]
人群另一边的宁竹鸣听着云容的心声,心里升起几分恼怒和委屈,脸色也不由沉了下来,自己若是想让许济舟同意,有的是办法,何须用这种损人名节的卑鄙伎俩。
“公子。”宁远在他耳边小声说道,“应天府已经在全城搜查,如今,任何人出入京城都要持应天府的通行文书。”
“如此做根本无济于事,那些人只要按兵不动,等风声过去便无事了。”
说完,宁竹鸣沉思一会,眼中意味不明,“不过,以容庚的为人应该不会坐以待毙。也许他有别的安排......”
主仆二人正交谈着。
突闻一个矮胖的书生大声嚷了起来,“大伙可别忘了当年太学的掌权人柳太师,他的女儿可是不顾礼义廉耻与人珠胎暗结。这上梁都不正,下梁怎么能不歪呢。我看呀,这太学早已从根上就烂......”
话未说完,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龙眼大小的石子,正中他的额头,顿时就有鲜血渗出。
“哎哟,谁?谁拿石子砸我?”
那矮胖书生痛嘶了一声,捂着额头,四处张望,可乌泱泱的到处都是人,哪里认得出是谁砸的。
云容默默将石子塞回袖中。
[也不知是谁,抢在了本姑娘的前头。]
[这样看来应该不是清醒哥,他绝不可能让人随意侮辱他的母亲。]
云容心中想着,隐约察觉有目光不时从她身上蜻蜓点水般的掠过,只是待她回首望去,那人似乎又马上收了回去。
[糟了,不会有小贼盯上我了吧,我今天可是带了五百两巨款啊。此地不宜久留,还是先撤为妙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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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容挤出人群,四下看了一圈,见无异样,快步往宁国公府的方向走。
宁竹鸣拂了拂手,拭去手中的灰尘,下巴略抬,指了指那个矮胖的书生,侧首对宁远吩咐道,“跟紧那人,看看此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