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既如此,打开瞧瞧吧。”
张嬷嬷领命解开了锦囊,取出里面一张卷起来的小纸,打开看后惊愕道,“沉欢延绵香——”
许氏蹙眉,“怎么了?这香可有什么来头?”
张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,
“夫人有所不知,此香是前朝禁药,不过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,夫人您那时年岁小,未听过此香也正常。
“老奴年少时在许府当差听府中老人说此香女子长期服用,能使其容颜焕发,身体自带幽香,轻易便能俘获男子的倾心。而最令人称道的是它有助于女子延绵子嗣,故而叫沉欢延绵香。”
许氏疑惑道,“嬷嬷,此香既有如此奇效,为何会被视为禁药?”
“夫人算是问到了重点,”
张嬷嬷叹了口气,解释道,
“此香对女子来说有奇效但却是有个难以启齿的不足,女子一旦服用了此香,情动之时需要找男子交合方能纾解,否则会反噬自身,伤及心脉。
“前朝后宫妃嫔曾有人服用,后面宫中传言所生皇子并非龙种。夫人,您想想,前朝陛下岂能容忍此事?”
许氏听完脸色冷沉,
“我差点忘了赵惜月的祖母擅长制香。那这样说来,赵惜月用此香,一来是想诱惑老爷专宠于她,二来是想尽快诞下子嗣?若是她诞下的是儿子,那子鸣的世子之位可就不好说了,毕竟老夫人不满子鸣已久。”
宁坤虽说允诺她和子鸣的地位不会动摇,可观他今日言行,心中的天平显然已倾向于赵惜月,他的承诺又有何用。
这枕头风一吹,他随时都能改主意,说不定到时连她这个嫡妻也都能换了。
反正这种事情宁坤也不是第一次做。
那柳氏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吗?
张嬷嬷余光瞥了眼许氏,缓声道,“夫人您分析得极是,赵姨娘或许就是出于这样的算计。”
许氏问道,“那嬷嬷可有办法?”
张嬷嬷眼神闪躲,“老奴...老奴不敢说。”
许氏紧握住她的手,
“嬷嬷,你我主仆这二十多年,我一直拿你当亲人看待,往常也是你主意最多,你难道舍得眼睁睁看着我被赵惜月那个小贱人压制?”
“夫人,老奴从始至终自是向着你的。”张嬷嬷脸色有些不自然,良久才道,“夫人可知这一切的根源在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