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开云容的怪异,那容庚为何会对云容姑娘感兴趣?
收回飘离的思绪,宁远抬眸看十一,“你告知公子,这几件事我会办妥。”
十一点头嗯了一声,打了声哈欠,趴倒在桌上,“你先容我眯会眼再动身。”
宁远摆首笑了笑,匆忙收拾了下就去了正殿。
正殿佛像前,跪着一位着素净灰色僧袍,身形略显佝偻的尼姑,她便是忘尘师太。
她手持佛珠,口中念念有词,眼神平静祥和。
宁远轻声走近在旁侍立,待师太礼佛完毕,上前恭敬行礼道,
“师太,弟子有事叨扰。”
忘尘师太缓缓起身,轻捻佛珠,“阿四公子客气,有事说来听听?”
宁远道,“不知师太您这边是否存有云容姑娘先前打的络子和抄写的佛经?”
忘尘师太神情顿了顿,语气不解,“自是有,只是你要来何用?”
“师太您也知道我家公子对云容姑娘的心意,他想对云容姑娘的过往有更多的了解,故而才对这些感兴趣。”
宁远躬身说完,又补了一句,
“我家公子愿意出高价购买。”
忘尘师太不动声色垂了眸。
这柳公子不仅每月供应米面肉菜,还出人出力出钱扩建修缮庵堂,安顿灾民,俨然是这忘尘庵的衣食父母。
容儿这丫头倒是有本事的。
她甚感欣慰。
忘尘师太淡然一笑,
“阿四公子见外了,柳公子对忘尘庵的恩德老身铭记在心,容儿能得她青睐也是她的福气。
“这络子和佛经也不值什么银钱,老身稍后取来,劳烦你转赠柳公子便是。”
宁远道谢,但还是取了一张一百两银票递给忘尘师太,
“师太,弟子知您视钱财为身外之物,这银票就当是我们公子孝敬给佛主的香油钱,还请您代为收下。”
瞧瞧,多懂事啊!
忘尘师太推拒几番后,勉为其难地接下。
“师太,弟子还想向您打听一件事,云容姑娘生母,可有遗物留下?”
忘尘师太表情一滞,疑惑道,“老身绣的荷包容儿未收到?”
宁远被她突然的问话有些懵,想了想,探问,“师太的意思是遗物在荷包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