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心有余悸,来到隔壁的房间偷听那边的人在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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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太子……啊……皇上,草民失言,草民该死!”丁青岩向朱立青跪拜。
“不必不必,先生快起来。”朱立青相让,许冠峰把丁青岩扶起。“朕本就是微服出宫,先生不必拘泥于君臣之礼。”
隔壁的三娘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还是被惊了一跳。
“皇上亲来草民寒舍,草民不胜感激……”
“先生请坐。朕带着许爱卿前来,实在是有求于先生。现今身着微服,未带宫人,也是将先生当作悌己人来看。先生若是仍恪守君臣之礼,便是见外了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丁青岩松了一口气,“不知皇上有何事?草民定当尽力而为,万死不辞。”
朱立青看向许冠峰:“你来说。”
“是。”许冠峰顿了顿,“师父……您……还肯认我这个徒弟吗?”
“这,这是怎么说?你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,我欣慰还来不及。”
许冠峰多年的心结终于释然。“谢谢师父!今日皇上与我到此,是希望丁记武馆加入武林同盟,参加明年的武帮会。”
“啊?”丁青岩闻言心情沉重起来。“皇上,草民……合适吗?”
丁青岩一字一顿,话外有话。皇上心领神会,坚定道:“这就是朕的意思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丁青岩欲言又止,对在场的许冠峰颇有顾忌。
“都是自己人,但讲无妨。”皇上看出他的不安。
“皇上。虽然您已坐拥天下,但并不意味着高枕无忧啊。朝廷中,江湖中,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您的一言一行。愚以为保险起见,草民还是继续归隐得好。”丁青岩低下头向皇上遗憾地抱拳。
皇上起身双手握住丁青岩的拳,诚恳道:“先生!先生是朕的恩师,朕一直感怀于心。现在到了朕报恩的时候,请先生务必出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