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什么大碍。甄师兄叫你进去。”
“叫我?”
“嗯。”
“喔……”
“诶!”顾平叫住他,欲言又止。“唔……没事,去吧。”
进了内室,南宫奚见轸水心事重重的样子,不敢吱声,乖觉地坐到一边。
“你们东方青龙的人,平日里谁跟氐土来往更甚啊?”轸水问。
“也就我吧……氐土哥哥向来很忙,不怎么出宫。凡是出来,基本上都跟我和角木在一处。怎么啦?”
“既然这样……他的病,也有你的一份罪责!”轸水瞪他一眼,“你在他身边,应当时时劝诫他,而不是纵容他。唉……”
“什么……意思?”南宫奚听得云里雾里。
“意思就是……年轻是好事,但俗话说‘万恶淫为首’,不管干什么都要有度。现在为了贪图享乐强行用药,就是对以后寿命的透支!”
“啊?”南宫奚错愕不已,知道轸水定是误会了什么,但又不好作解释。于是只能假意应付道:“是了是了……说得是呢!我……我也劝过,但,但,他不听啊。呃……我再劝劝他,肯定……身体最要紧嘛!”
轸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。
————
这一夜,是顾平和南宫奚大半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。甚至到了日上三竿,习惯了寅时半起床的顾平,还窝在厚厚的棉被里睡得深沉——直到南宫奚来叫他。
“哥,马都备好了,就等你上路呢!”
“啊?”顾平惊醒,“阁主呢?不见阁主了?”
“嘻,你看这是谁?”
南宫奚回头,顾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门外透来的光晕下,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影逐渐清晰。那人走进房中,哗地摘掉篷帽。他满头银发,剑眉星目,面如冠玉,没有髭须。虽然年纪不轻,眼神却凌厉清透。
“我跟你们一起上京。”
顾平见到来者瞬间清醒,翻下床来单膝跪拜道:“中央钧天氐土貉拜见阁主!”
“嗯,快去收拾吧。”
“义父怎么想着要上京去?”南宫奚不解。
“我在千秋岭待得太久了。”一清居士拽了拽立领,“也是时候,蹚一蹚武帮会这滩浑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