颠簸的马车上,朱脂拉开车帘四处观望。
“到了,停车吧!”
这队人马在汇城郊外几十里的一处小院落前停下。
“这是哪儿啊?”云风跳下马,把缰绳交给朱脂。
“我叔叔婶子家。”朱脂一边拴马一边回道。
“诶?没安排在白月庵?”
“白月庵是‘她’的地界,我可不敢铤而走险……”
云风点头笑道:“好丫头!”
朱脂去叩门,一个中年妇女开了门。
“这是三爷。”朱脂给她婶子介绍,又回过头对云风道,“这是我婶子。叔叔下地去了,没在。”
婶子忙给云风点头哈腰行礼,云风鼻子里“嗯”一声,接着便问:“生了么?”
“没!”婶子跺着碎步绕到云风身侧,“昨天半夜羊水破了,嚎到现在。刚开了五指,三个产婆伺候着呢!”
“哎呀!”朱脂忙上来拽住婶子,“你跟爷说这些秽语干什么!”
“无妨,咱们且等等。反正孩子别有事就好。”不知是不是朱脂婶子描述的媚儿情况太乐观,云风看起来并不紧张。
婶子把云风和朱脂带到大屋的炕桌上,倒了些茶水、排了些豆子花生;便领着朱脂带来的乳母去小屋接生了。
“少爷……不担心么?”朱脂给云风剥着花生,试探性地问。
“担心?唉,担心没用啊。”云风抓起两粒花生仁一起丢进嘴里,“要是担心有用,莲馨也不会弃我而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