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虚云独自在房中百无聊赖,闷闷地用胭脂画画玩儿。丁胜溜出去踢球,几个师兄进城闲逛,爹和娘也不知何处去了。她每每想到二轮最后一场,连云门都输给了绝风派,便觉胸口沉重不已,喘不上气。“都怪我,都怪我!唉……我怎么会设计那么个玩意儿呢……这以后,恐怕泉哥也不会待见我了……”她鼻子一酸,正想哭喊出声来,陈三娘突然推门而入。
“云儿,来,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三娘神情严肃,拉起云儿就走,不由分说。
云儿手指上的胭脂还来不及擦,懵懵懂懂地就被带到一个僻静的小院里。三娘在一间敞着门的房前停下,说:“进去吧,你爹在里面。”
云儿怯怯地走进去,见跟着朱立青的马夫在外堂徘徊。她给马夫行礼,马夫回她一个眼色,示意她进内室。掀开内室门帘,只见朱立青正和丁青岩坐着攀谈。
“啊,云儿。”丁青岩招呼云儿上前,“快来叩见万岁爷!”
虽然早从许冠峰口中得知那日的富家公子就是当今圣上,可真到了万岁面前,云儿又不免拘谨。
“叩见万岁爷!”云儿向皇上跪拜,磕了三个头。
“平身,坐吧。”皇上让云儿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。“年岁几何,在哪儿习武?”
“学生……啊,民女,民女,是,是崇明十七年生,生人……”云儿结巴起来。
“别紧张,就还像那日你与朕说话一样。在哪儿习武啊?”
“民女不习武……民女,民女在水墨庠读书。”
“哦!对……丁先生说过,朕怎么就不记得了。水墨庠,好地方啊,朕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