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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傍晚,那酒家热闹非常,屋后的柴房却很安静。不见柴房有光亮,卯落泉预感不大对,略停滞后还是上前开了房门。房屋内漆黑一片,他适应了好一会儿,才从窗户投进来的微弱的光下看见柴堆里似乎有人。他蹲下伸手去探,摸到一个人的手臂。他下意识将手缩回,但苦于看不清,犹豫之下还是试探性地用手背去碰触对方。
“喂,喂!是谁?”卯落泉低声问。
“嗯……”那人有了回应,是个姑娘的声音。
“啊!”卯落泉不敢再碰她。“姑娘,姑娘?”
“嗯……谁?”她声音很虚,仿佛刚从昏迷中醒来。反应了一阵,她发觉周围漆黑一片,而自己身边竟有个男人。“啊!你……你是什么人!”
“我是……”
“不要过来!”她又惊又怕,抱紧自己,努力往柴禾里蜷缩。
“云儿?是云儿吗?”他听出了她的声音。
“你是……泉哥?”
“你没事吧?咱们出去说?”
“这是什么地方?怎么这么黑……”云儿尚未完全清醒。
“这是酒肆的柴房啊!”
听到卯落泉回答如此之快,她不免警觉起来。“泉哥你……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……”
“我?我带你来?”
卯落泉正在诧异,突然一伙人吵吵嚷嚷地堵住了门口。
“贼偷!今日可算逮你个正着!”为首一个打灯笼的指着卯落泉骂道。
有了光亮,卯落泉这才看清缩成一团不住发抖的云儿。
“日日偷我家的柴,今日被当场拿下,还有什么话说?走!去见官!”这个打灯笼的原来是酒家小二。
“诸位不要误会,我二人均是参加武帮会的宾客,怎么会偷东西呢!”卯落泉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