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衙门出来,云风直接把卯落泉拉上了马车,对孤零零的丁虚云不管不顾。恰逢丁胜找来,自把妹妹带走。
“遇到这种事先找我呀!你上什么公堂?你上过公堂吗!”云风气个够呛,但他还是取出个蒲团,好让卯落泉跪坐着。
“让少爷破费了。”卯落泉额角还挂着汗滴,怏怏地回道。
“还惦记着丁虚云?以前子旷说了几次我没在意,真没想到……你比子旷还让人费心!哎呀……”云风拍着自己脑门想冷静下来,“你不会也和子旷一样,练不了功了吧?”
“哼。”卯落泉冷眼看着云风,“这么离谱的事,少爷也会信?”
“那你说说,什么情况?”
“绝风派,十有八九是绝风派,想做局把我告上衙门。要么让我被扣押,要么让我挨打。总之就是要云门明日无法正常打擂。”
“一群阴险小人……”云风咬牙切齿,“我来晚了一步啊!子霈明日,还能打擂吗?”
“能。呵,恐怕要让绝风派失望了。这点伤算什么,还不及师父打的十分之一。”
“我看你这伤也不浅……”因为云风给了钱,叶敬先便叫大夫在公堂上给卯落泉做了简单的包扎。但禁不住马车颠簸,卯落泉的裤子上还是渗出了点点血迹。“子霈,不行的话别坚持……虽然我也想云门赢,可,可如今这种境况……你要是落下病根,我还有什么脸去祭拜伯父!”
“已经上了他们的当,再输给他们……我才是没脸见师父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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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儿跟着丁胜回到凌溪馆,却扭扭捏捏不肯进屋。
“哥……”她依旧挂着泪痕,“你别跟爹娘说啊……”
“不说?怎么可能!你丢了两个时辰,我们一大家子都在着急!快,快回去好让他们安心。”
“哥……”云儿拽着丁胜不让他走,“我上公堂了!”
“啊?你刚是从县衙出来?”
“嗯……”云儿又忍不住流下眼泪,“爹娘知道肯定要骂我……”
“怎么回事啊?”
云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。丁胜听说妹妹是因为卯落泉上的公堂,立马决定帮她隐瞒。
“可是,可是你失踪这么久……找什么理由呢?”
“就说……啊!就说,我遇到那位‘大师兄’了,被叫去说了几句话……爹娘总不敢追究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