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，这你就不懂了。”云风起身在院子里踱起步，“武帮会是个细水长流的活计，怎么可能一次回本呢。一定要一直办下去，越办越大才行。”

“真是这样？”恒空睁圆了眼睛，“我，我也是这么跟雪姐姐说的……可是她，唉呀……”

听这语气，似乎夜雪和恒空闹了什么不愉快。云风不动声色，心里却乐开了花。“她怎么啦？”

“她说这是赔本的买卖，非要撤资！”恒空捶了下石桌。

“撤就撤呗，撤了更好。她的股份，你填补上就是了。”

“她问我要回注资的钱，说把嫁妆都搭进去了……可我这分红才拿了不到三千两，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……”

“哦——”云风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，“我明白了。子旷来找我，是又要跟我借钱？”

“我……”恒空欲言又止。

“哈，不瞒你说。上次你和夜雪把我的钱套空了，镖局又亏空，我也拿不出钱来。除非让夜雪同意，把镖局地契典当了，能给你盘出几个活钱救急。”

“不，不是这个意思！”恒空低下头来，“上次跟风哥哥借的钱还没还，我也没那个脸再借……只是想找风哥哥出出主意，怎么劝劝雪姐姐……”

“好说。”云风坐回座位，取出石桌中间的两颗石丸盘玩起来。“你想让她继续待在股东会里，还是想把她剔出去？”

“都行！只要别让她缠着我要钱……”恒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