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在骗我,是不是?其实,武帮会就是你和上官云风串通好的,是不是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武帮会都烂成这样了,皇上竟然还下旨褒奖!文以孝查了半天,最后定下叶锋庄的生员做假证,背锅的人变成我爹了!我思来想去,若不是你给上官云风透气,事情怎么能反转得这么快!”
“我,我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呀!”
“我只给你说过!不是你告密还能是谁!”赵彧不由分说,抽出鞭剑一个游蛇刺便甩到了卯落泉面前。卯落泉侧身躲过,情知师弟这是红了眼,失了智。
“拔剑!”赵彧盯着卯落泉背上的霜痕大吼,“别瞧不起人!”
“上官云风手眼通天,你怎么就偏偏怀疑到我头上!”
“你住口,拔剑啊!”
卯落泉叹一口气,将背后的霜痕拔了出来。他心知,赵彧一旦上了头,不把他打败他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。
霜痕和虬尾的交锋,有如三九飞雪。明明是如虎的孟秋,却在两个兵器的碰撞间逐现寒意。
“师弟,你的剑不该指向我,你忘了咱们习武的初衷了吗!”
“我没忘,是你忘了吧!习武之人,挥刀是为了干什么的?我是为了锄强扶弱,而你却是为了助纣为虐!”
“我已跟上官云风划清界限,我同样是受害者!我还无处伸冤,你怎的先怀疑起我来!”
“上官云风不是你救的?明知他害你,你还救他?你是痴,还是坏?”
“我觉得我救他没错,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!”
“好哇,你救他没错,那就是我错了,我不该认你这个师兄!”
赵彧展剑成鞭,将虬尾缠上霜痕。二人攥紧各自的武器僵持着,谁也不肯做出下一个动作。若卯落泉用内力去震,足以将虬尾震断;若赵彧用内力去震,也足以将霜痕勒断。可这两件武器,一个是温莲馨的遗作,一个是丁虚云的初作,卯落泉哪个也不舍得毁坏。他怕赵彧没轻没重地出手,于是使出化术,透过武器去化解赵彧手臂上的气劲。赵彧只觉得胳膊瞬间一软,不由得将虬尾松开。卯落泉顺势将虬尾勾过来接住,收鞭成剑。
“好……好师兄!”赵彧搓着酸软的右臂,“你真是,让师弟们望尘莫及呀!”
“咱们停手吧!”卯落泉把虬尾和玉蛇一齐丢给他。“世上万事,不是非黑即白。我救他有我的理由,但这绝不代表我和他一条心!”
“好……”赵彧摩挲着玉蛇,忽地将它抛到半空,挥舞虬尾将其斩碎。“我把玉蛇斩了,以明心志。你若是也肯斩杀玉龙,我便信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