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……”上官流开口打破沉寂,“我是有点私心的。我怕你走了以后,再没有人能与我一同浸淫于武学研究之中了……”
“明白。唉,要不是为了邠王,我当然愿意跟你一直研究下去。可我要是不把弄丢的东西给邠王找回来,就永远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!”万俟钰忿忿地拿起金丹引,在上面圈画起来。上官流起初未在意,可突然发现万俟钰竟在大肆涂抹掉书本上的内容,不禁拍案而起。
“你这是在做什么!”上官流去夺书,拿到眼前一翻心惊肉跳——书中到处是黢黑的墨块,万俟钰竟然涂抹掉了大半本内容!“你,你你!我让你改写,你怎么把原作都涂掉了!”
“错的内容,留着干什么?我这不是誊抄出来了?”万俟钰指着旁边厚厚的一摞纸回道。
“你把原文也誊抄出来了?”上官流转去看万俟钰写的东西。
“没有。我不是说了,都是错的,抄下来干嘛?留着贻害后人吗?”万俟钰反倒是理直气壮。
“你怎么知道是错的?我们上官家练了多少代的秘籍,我违反家规偷偷拿出来给你练,你却!你却——唉呀!”上官流拿着金丹引的手不住地颤抖,那些墨块让他触目惊心,险要晕厥。
“你别急。”万俟钰若无其事地拍拍他,“也就是刚才,我刚悟出来卡在瓶颈的缘由。你要不要听?”
上官流顺了好一阵气,方才抚平情绪安静下来。“你说……”
“我看这整本书里,根本没提到童子身。所以我一直有所怀疑,练功者必须维持童子身吗?练的真气,也必须是纯阳的吗?会不会是咱们理解错了,金丹引练的根本不是至阳真气?”
“没提到?不可能!我们上官家世世代代都这样练过来的。是不是被你涂掉了?”上官流哗啦啦翻起书页,看到那些刺眼的墨块更是烦躁。“被你涂掉了,都被你涂掉了!你现在在这里大放什么厥词!”他气得把书甩到桌上。
“这种关键的字眼我怎么会涂掉?”万俟钰把书拿起,“就是因为你们家世世代代都这样练,所以很多口口相传的东西并没有在书中体现。我也仔细想过,如果真的需要维持童子身,那这书里写的很多心法都是矛盾的。除非,除非把足太阳膀胱经封闭了,把至阴真气都锁在这条经脉的穴道里。”
“封穴?闭脉?这又怎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