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无人援’就是这个意思,我得让父皇看见我这么艰苦还获胜的功劳!‘不得功成不忍还’,不是在说我自己,而是在暗示父皇。我要让他惦记着西北战事,惦记着被西蛮侵占的河山!”
南宫覆耷拉着嘴角,无话可说。
“没错!”真觉道,“皇上现在只在意晟王,王爷就该时不时地吸引一下皇上的注意。否则,还怎么让皇上想起来王爷也是太子的候选人呢?”
“嗯!”邠王把画卷起来,递到南宫覆手中。“去吧,送给父皇。”
“要不要……”南宫覆仍惴惴不安,“要不要先问问一清?”
“本王做什么决定还要写信问他吗?”邠王本就对南宫覆坏了他的兴致不满,“本王下令,要你把这幅画送给父皇!”
“是!”南宫覆无奈,只得照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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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中,晟王跪在龙榻边,侍奉病重的老皇帝。
“你弟弟……今日送了什么东西来啊……”皇上半睁的双眼被白翳糊满,除了微弱的光晕已是什么也看不清了。
“回父皇,是一幅画。”晟王回答。
“什么样的画……”
“是我上明的大好河山。”
“大好……咳咳……河山……”皇上深深皱起眉头,“大好河山……他怎么有心情……咳咳,画,大好河山!”
“他打了胜仗,当然会高兴。不像儿臣,连运送军饷这件小事都做不好,险些耽误了战事。”
“国库空空……咳咳……让你凑出那么多军饷,也为难你了……”
“应该的。其实要不是为了百姓,儿臣愿全力支持邠王征战。只是在儿臣的封地东川,民有饥色,野有饿殍……儿臣实在不忍心再看到有人死去了!父皇,北部边境的事,您要怪就怪儿臣吧!儿臣是想,北境反正是大漠,荒无人烟;用那一块荒地换取上明腹地的丰足,不失为上策。但儿臣也知道,割地乃为国耻,要背千古骂名。不过为了上明国,为了黎民百姓,儿臣愿意背负这个骂名!还请父皇立邠王为太子,让他在期年之后夺回失地,一雪儿臣的前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