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我有什么好说的……”朱脂瞪他一眼,下了炕穿好鞋子,做出要走的架势。“你家爷睡下了?”
“还没。弄花刚烧好水,准备伺候爷洗脚呢。”
“啊……”朱脂心道还有机会,把鞭子和外衣解下扔给剪月,“给我收好了,我去跟爷道个别。”
朱脂来到云风的卧房门口,正碰见弄花端着水盆和一众香品准备进门去。
“花大哥别忙呀!”朱脂叫住他,笑嘻嘻地凑上前去抢他手里的东西。“我来,你去歇着吧。”
“哎哎哎?”弄花怕水洒了,只能由她抢去。“朱姐姐是客人啊,怎么能干这些?”
“你这话说得,好像两个上官不是一家人似的。”朱脂翻个白眼,“我有事要跟爷说,啊!走走走……”她一扭屁股,把弄花拱出三步外。
云风正在灯下查阅资料,余光瞥见朱脂悄悄地溜了进来。只见她蹲在自己脚边,把水盆和香品轻轻放下,熟练地撸起袖子为他脱去鞋袜。云风假意不知,继续翻看手里的书本。等洗完了,朱脂自去把水泼掉,又回来给火盆添了炭。然后跪坐在脚踏上,把云风的脚抱进自己怀里,一边擦上香膏一边按揉起来。
“噷。”云风轻笑,“你这是唱得哪出?”
朱脂扭捏道:“一年多没见爷了……总想着为爷做点什么,可总也使不上力……”
云风早看穿了她那点心思。他抽出脚穿上靸鞋,把手里的资料拢拢收进匣子里;又起身去火盆边略烤烤火,脱下长衫挂在衣架上。“这个时辰,你家姑娘也歇息了吧?”
“嗯,姑娘歇得早,想是已经睡下了。”
“再让你走,只怕等你回去扰了她的清梦。”云风打个哈欠,“我差不多也要歇了,明日有公事要早起。”
朱脂听出了云风留她的意思,高兴得忙取了熨斗给他暖床。
“行啊,比弄花伺候得好。”云风倚在床头,玩味地看着她。
“还不是被我家姑娘训出来的……她可不好伺候,还是爷脾气好。”
被窝热了,云风先躺进去。“把灯吹了。”
朱脂吹灭了灯,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。她摸黑来到床边,解了衣服钻进云风怀里。她的珠圆玉润比起芸豆胡同那些姑娘的纤若无骨,别有一番滋味。云风一把把她抱到自己身上,直接进入了正题。
约摸过了半刻钟,云风突然托起她的腿,把她从身上掼了下去。朱脂又要黏上来,却见云风拽出一条手绢擦了擦,转手将那一团丢到地上。
“爷?”云风在最后一刻悬崖勒马,让朱脂觉得很是别扭。
“睡觉睡觉……”云风翻过身去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