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后来问了祖父他的真实想法,才知道自己只猜中了一半。
祖父当时好像是摸着我的头,意味深长地笑道“因为有你,所以我选择了退让。”
“那是暂时的,我只是将他们寄放在皇城而已。”
“只是为了后来人更好地活下来。”
苏琼那时不明白,但现在想想,或许是那时的祖父就已经看透自己,看到了当时小小的自己身怀的那副反骨。
所以,他将未来赌在苏琼身上。
苏琼轻叹一声,抬头看向面前的龙椅,不语。
“苏君清,你是想要上去坐坐?”
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传来,吓得苏琼一脸惊恐地看向来人。
“柳少相!没事别发神经?!”
“还有,别喊我表字,我跟你也没有很熟,况且我尚未成年。”
苏琼鄙夷咬牙小声道,一边将两人距离拉开。
柳少相笑了笑,说道“我倒不觉得,按礼数讲,你尚未成年,叫你表字,确实不妥。”
“不过……你可唤我表字,我可是比你年长五岁。”
“来,唤我言初。”
苏琼见此,冷笑一声,“哦?”
话中杀机满满。
柳少相见此,收敛了笑意,冷着语气,压声道“苏琼,别跟我说,你没在打那位子的主意。”
苏琼笑了笑,回道“在场的又不止我一个。”
柳少相不言,看向了别处。
一个神色肃穆,面容沧桑间依然可见年少时的风恣,身着与柳少相同级朝服的男人看向这边,在与柳少相视线交错后,收起打量,微微点头。
柳少相亦是点头回敬。
苏琼则探出半个身子,向他挥手,装作傻里傻气的样子。
接着,商笏出现了,坐在龙椅上,开始今日的早朝。
苏琼是一个也没有听进去,报告给当今陛下的事,一般没几个像样的。
对,没几个像样的。
世家想要这个位置,柳少相也心属这个位置的权利,又怎会做好臣子本分?
而当今的皇派也不过是……只忠心于柳少相的党派。
你以为柳少相必须依附你,才能彰显他作为刀剑的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