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欢听言,抬头看着他一会,遂绽笑道“多谢。”
“所以……苏小侯爷是怎样的人?”范子洸饶有兴味地笑道
苏欢想了想,接着道“这个嘛,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她从小到大我们做错事,从来都是先问我们安危,也从来不说重话,有时犯大错,都会替我们揽大部分责任,偏偏父亲母亲他们还拿她没办法!”
“还有,还有,那年大雪的时候,她知道那年冬天百姓难过,自己早早存了数月的月钱,全部给那些有需要的百姓……”
也不知什么时候,祠堂地上的两道影子愈来愈近,少女倾诉着这世间最美好的事,而少年什么也不说,只是静静听着心上人的声音。
堂外的皎月颇为八卦,特意躲在云中,饶有兴味地趴在那偷听,为数不多的白星见月儿如此不要脸,早早隐去身影。
月儿却娇嗔,这门外的又是何许人?
见那君子与谪仙面带愉悦,见那顾氏兄弟靠窗偷瞄。
尽是皎月带情意,惹得旁人移目难。
到最后,纷纷只叹,苏家有女初长成,其兄晚回见合卺。
简单来说,再不回来,自家白菜都要拱完了?!
……
另一边皇城里,柳少相坐在太师椅上,神色不明,只默默听着刚回来不久的李泽钧禀报苏琼身死之事。
李泽钧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他也没法想其他的,只是脑中一片空白地执行自己的本职工作。
两人的心绪皆是复杂。
良久,柳少相挥了挥手,示意他下去。
李泽钧从命下去。
皎月依旧悬挂,只是心境不同,月色自然也不同。
只是他们都这样想 。
苏琼,你可别死啊……
……
几天后,凉苏城内因为一匹马的出现恐慌不已。
苏府门外,众人十分不可置信地看着这通身雪白的骏马,以及那……空荡荡的马背。
谢矜有些迷茫,他只是默默上了前,在看了看空荡荡的马背上,不知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