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解的人想要不失去为谁而战的自由,不想受制于人,于是解甲归田。
留下的指责另一方是懦夫,不留下的嗤笑他们是执迷不悟。
但事实上,谁都没有错。
他们都是军人,只是有人想要拿起兵武的机会,有人想要放下兵武的权利。
苏琼笑了笑,只是说了声“顾无缺,回去了。”算是委婉地终止了话题。
顾瑜见此,有些无奈,小声嘀咕“诶……一听到苏家的有关话题就不爱多说。
这多愁善感的……
真是服了他。”
说完这句抱怨,就赶忙往前跑。
萧逐意静静地望着他,心中复杂。
苏琼……
一个全凭别人吊着良心的疯子。
他缓缓闭上了眼,将好奇心收起。
罢了,罢了,这才是帝王相。
菩萨心,修罗骨。
“看来……我萧逐意倒是碰上了人生最大幸事。”
他缓缓睁眼,桃目含笑,却在看向远山沉雪之时,眸中蒙上了一层薄雾。
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或许是在期待未来?也或许在担忧未来?
谁知道呢?
至少,他在享受这种未知。
……
苏琼并未跟他们急着说开这事。
原因无他,只是不想。
于是一个人早早地进了屋里,退避了众人。
跟在后边的顾瑜见此,也是无奈摇头,抱臂靠柱,懒声道“有些人啊,比我还小孩子。”
“你这话……该不会说苏君清吧?”沈然负手而来,风雪沾他青蓝衣衫,玉冠华采,举止得礼,是那往常的青竹君子。
顾瑜见他来,微微挑眉,笑道“怎么就见你一人,谢梓微呢?你们往常不都在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