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琼也是无奈一笑,依旧看着那游鱼咬草,用力一甩,划出一道涟漪。
“啪——”
游鱼在地上甩头摇尾,层次鳞片于光下闪烁。
今日,风平浪静。
才怪。
“苏凝暮!你要死啊!!”
“呵,蠢货哥哥。”
接着,又是一番乒乒乓乓的兵器交响声。
士兵默默掏出自己的小本子,提笔写道,“第三千五百零一次。”
恰时,一谪仙路过此地,眉头紧皱,肃声一喝,“苏玦!苏琮!”
双生子听到这声,动作一僵,默默收好家伙,站直。
谢矜语气不变,“伤情好了?”
苏琮:“已无大碍。”
苏玦:“能再打几个!”
话落,就被苏琮一胳膊肘直接撞到了腰腹痛处,痛得不能说话,直接躺尸了。
不过,临死前,还特意捶了苏琮手臂,害得人家也是直接躺尸。
见此,谢矜眉头舒展,眼中泛起淡淡无语,抬手一挥,叫人把他们送到苏欢那边去。
这一下,谢矜就有些寂寞了。
谢矜的人缘不好不坏,他为人面冷,不轻易交心,给人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,但本人却是相处久了,就清楚这是个温柔细腻却闭口不谈的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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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的人自然会偶尔打趣几句,不熟的还是保持着尊重。
只不过,周围大多都是伤兵,也不见自己想找的人。
而谢矜可不像沈然那样逢人便谈,随便就可以跟伤患来几句,便不想自讨没趣,离了这。
也算好巧不巧,遇到了自己想找的人——苏宁。
五感依旧敏锐的苏宁自是迅速察觉他人的到来,见是他,轻笑一声。
谢矜也是出于长辈这点薄面,还是以礼拱手。
不过,见苏宁此番罕见一人出现在这僻静地,他还是心里有些惊疑的。
苏宁不以为然,“我知道你有事问我,你直说无妨。”
谢矜见此,也是了然。
都是人精,没必要说这些虚的。
“不知当夜主公与您讲了何事?”
苏宁闻言,亦是意味深长地瞥向他。
这事也不是很难说。
在一月前的某场庆功宴,苏宁突然当面将苏琼叫走。
刚开始大家都没什么在意。
毕竟苏宁与苏琼是叔侄关系,长辈和小辈的谈话左右不是家常便饭。
但谢矜向来心细,对苏琼的事更为上心,当晚苏琼回宴后,就看出他心事重重。
这之后,苏琼开始不断前往一线,仿佛为了宣泄而不断杀戮。
这让谢矜感到不妙。
而最近,苏琼更是开始做出一些偏激的行为,时不时做些自杀式行为,比如那次刻意的围堵。
他就像在用生死一事上的刺激获得快乐一样,不,确切地说,他在以此维护理智一样。
可这样偏激方法,终究不是个好的。
简直是鸩酒止渴!
苏宁也看出来了,但苦于有些事,他也实在劝不得、劝不动。
他缓缓抬眸,长叹一声,“这事……说来也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