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子叔蹲在地上愁的脸上的皱纹都深了一些。
“我听人家说,县城里来了钦差,是皇帝的亲侄儿,说是前来赈灾的,可是整天躺在衙门里睡觉,连门都不出,眼瞅着街上的流民就越来越多了,看着都愁人。”
“成子叔,皇帝咋让他侄儿来?咋不让他儿子来呢?”
成子叔看了赵安一眼,“你小子一天天的就知道往山野里钻,啥事你都不知道。”他压低了声音:“听说皇帝老儿没有儿子,这回来的这个汝王世子就是将来的太子。”
正在搬茅草的大牛闻言回头说道:“那皇帝老儿不就是绝户头了吗?”
他旁边的铁蛋在他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,“你个二货,瞎咧咧啥呀?让人听到是要杀头的。”
大牛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。
赵安说:“管他是皇帝的侄儿,是皇帝的儿子,跟咱们都没啥关系。”
皇帝啊,那是多遥远的事。
人多力量大,再加上赵安的房子也不大,到了傍晚的时候房顶就扇完了,成子叔亲自上房用油绳将茅草扇固定住,方才大功告成。
赵安痛快的将工钱交给了成子叔,又多抓了一把铜钱,他憨厚的笑着,“这把铜钱给弟兄们打酒喝。”
众人笑着道了谢,嘻嘻哈哈的走了。
入夜,年轻人血气方刚,又是刚刚尝过了鱼水的滋味,抱着媳妇儿闹了半夜,方才肯睡。
林柔第二天上山的时候都是赵安背着去的。
到了朱果的树下,顿时闻到一股幽香沁人心脾。
丛林里影影绰绰的好像有什么东西,赵安神色凝重,他没敢将果子从树上摇下来,而是学着林柔收东西的样子,在树上将果子一一收进布口袋里。
随着果子的消失,香味也一点点的散去了。
收好最后一颗果子,赵安跳下树,背起媳妇就跑。
丛林深处隐隐约约的传来猛兽的嘶吼声。
两人一口气跑回家,饶是赵安天生神力也累得瘫倒在炕上。
布口袋里堆着小山一样的朱果,林柔惊讶的“唉?”了一声。
“今天这口袋里的灰色雾气怎么不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