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溪轻轻一福,忙转身出去找剪刀。
这里李静娴上前一步,接过赵靖手里的剪刀皱着眉冲日光一看,说道:“这剪刀十分锋利,怎会剪不断?”
赵靖无语,这是什么意思?剪刀没问题,难道是他的问题不成?
赵靖自认再弱鸡也不至于连块布料都剪不断。
他拎起林柔膝上搭着的青缎绣芍药蝶恋花的小锦褥,一剪刀便剪了下去。
林柔还没有反应过来,自己身上的小褥子便丧生在了赵靖的剪刀之下。
这一回在意料之中,那小褥子一触到刀口立时被剪了个大口子,并且按照这刀口来看,已经完全不可能修复了。
红渠正提着裙子端着一碗茶汤进来,一进门便见这一剪刀下去,顿时她的脸色一变,三两步抢上前来,撂下托盘,拿过小褥子一瞧,登时气得眼圈通红。
“世子爷要耍威风只管回家去耍,这褥子奴婢做了半个月,您一剪刀下去便废了个干干净净,作贱人也没有这么作贱的!”
赵靖看了看手里的剪刀,又看了看破烂的褥子,他嗑嗑巴巴的说道:“不是……,我,那个剪刀……”
这玩意儿连个轻薄的荷包都剪不断,咋还能剪这么厚的褥子呢?
林柔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。
这事儿她也没想到。
红渠生气的一甩袖子走了,赵靖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背影,他想道个歉,又觉得自己也挺冤枉的。
“姐……”
林柔 重新拿起那个荷包,用手掂量了一下,看来想打开这玩意儿,就不能用寻常手法。
“拿一盏烛台过来。”
赵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:“姐,你要干什么?”
林柔冷笑:“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,咱们今天就试试呗。”
那些武侠玄幻小说里不是写了吗?什么用火烧,用水浸的,反正东西在自己手里,那就都试一遍。
赵清闻听此言,很快的擎了一盏烛台过来,凑到林柔身边,将烛台放在桌子上。
林柔拿起荷包缓缓的凑近烛台,一条火蛇迅速地卷向荷包的边角,屋内的众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。
赵靖的尖叫声卡在了嗓子眼儿里,眼珠转都不转的望着火焰中的荷包边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