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参见太皇太后,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~”华时珍行礼道。
“跟他们说说,佑儿怎么了”,梁太后看向华时珍。
“喏,微臣领命”,华时珍起身,转身看向殿中众人,开口道:“陛下突发恶疾、卧床不起,故而无法亲临太极殿”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“此前并未听说陛下有疾啊”、“陛下尚无子嗣呢,这怎生是好”,殿中的议论声由一开始的含糊逐渐放大了音量。
“还有无疑问?”梁太后的声音自高台上传来。
殿中的杂乱之声立时如潮水般消退。
“娘娘,微臣有一问”,一武官出列行礼,看向华时珍:“某家不会说什么漂亮话,只想向华医正问一句,陛下可还有回转的余地?”
华时珍下意识朝太极殿的高台上微微侧过脑袋,等了几息,梁太后依旧未发话,华时珍开口:“陛下龙体欠安,疾在脑部,可……可能余生不得再处理朝政了”。
按照太皇太后此前的意思,便是要废除了裴佑,自己如此讲总没错的。
“啊?!”“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”、“陛下还无皇子呢!”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新一轮的议论声已失去了控制,疑问此起彼伏。
“够了!”梁太后猛地一拍扶手:“此处乃太极殿,而非集市,你们是文武重臣,绝非市集间叫卖的货郎。
都给哀家好好听清楚了,即使佑儿没有皇子,先皇也遗留了八子,大统承继之事无需忧心。现在最重要的是西北战事”。
“大司马,你来说说如何御敌”,不再理会众人的各色表情,梁太后直接点名。
“回娘娘的话,微臣认为需先弄明白宇文拓起兵的缘由,朝廷并未亏待过他,此前也未听他有过怨言,为何此次突然兴兵,这是微臣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”,大司马李仲卿出列,一副斟酌思量的模样。
“哦?那依大司马的意见呢?”无论是何种缘由,对方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京都而来总是没错的。
“依微臣之见,宇文拓领兵多年,不会是意气用事之辈,如微臣率领京都的兵马并整合沿途的兵马,也可与之一战,更遑论整个大夏的兵力。
故微臣猜测,他必定有至少八成的把握,才会有今日的行动”,李仲卿眉头紧锁,语气极为担忧。
“那依李爱卿所言,宇文拓在京都内,甚至是太极殿内有同党?”梁太后的目光看向了殿中的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