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,寿康宫内依旧一片寂静。
自几日前,寿康宫被侍卫统领金幸禄带人团团围住,勒令内外不得有交流、进出,来往所需之物皆通过侍卫统领的审查,寿康宫内的宫人们便噤若寒蝉,生怕一不小心丢了性命。
看着远处黑色身影靠近,金幸禄定睛一看,见是郭佳及其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正疾步靠近。
“郭公公,可是太皇太后有吩咐?”金幸禄抱拳行了一礼。
“娘娘有令,金统领听令,命你等速开寿康宫大门,仅留部分侍卫即可”,郭佳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传完了话,随即换了副面孔,谄媚笑道:“金统领,动作须快,办完事便前往长乐宫值守。您知道的,娘娘最信重您了”。
“喏,卑职领命”,此前的命令是团团围住,一只蝇子也莫放过,这次却是调走大部分侍卫。
虽不理解梁太后为何突然改了主意,但面对长乐宫的大太监,金幸禄没有任何的异议。
转身看向身后的侍卫,说道:“依照太皇太后的吩咐,去将我们的人撤回来,仅安排几名留在此处。其余人等皆前往长乐宫,随本统领一起为娘娘站岗守卫”。
“喏”,身后的侍卫领命离开。
金幸禄转头看向郭佳:“郭公公,娘娘可还有其他吩咐?”
“只此一条”,郭佳维持着笑容,见金幸禄点头,他的笑容更甚,似很满意对方的配合。
半夜时分,天牢内
“老爷”,一位老妇人两眼含泪地看向鲍彦斌,明日便是行刑的时候,她的心中除了恐惧外更多的是对前半生的无奈。
“无需想太多,只是比他人早走一步罢了”,鲍彦斌摆了摆手,侧耳倾听着牢房外的动静。
闻言,老妇人收回了目光,自己与自家老爷多年来相敬如宾,临了依旧客气地不像其他正常的夫妻般如胶似漆。
看着鲍彦斌比自己年轻许多的面庞,老妇人突然意识到,也许自一开始俩人便不在一路上,她越发得老迈,而自己的夫君却多年如一日的年轻。
明明是知天命的年纪,却年轻得像不到四十岁的样子,很多年前俩人便没有再同房,有时自铜镜中看去,俩人不像夫妻,更像是姐弟。
“老爷,与您在一起,妾身并不害怕”,看着自己守了一辈子的夫君,老妇人依旧想说些体己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