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个问题，你们是否在雪天相识？”南华山派的飞鹤阁里每到冬季飘雪时，便有一抹身影伫立在院中，久久不离开。

“他跟你说的么？”西门无恨的眼底浮起了盈盈的泪光：“他还说什么了？”

“没有，我猜的，他一年年在雪里站着，我不知他在想什么，也不知他在等什么”，万三素望着女子的神情，心中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，看来，这不是一场个人的单相思。

屋内陷入沉默，一滴泪自西门无恨的眼角滑落：“你如何知道前因后果，若是知道”，声音一顿。

“知道什么？”万三素下意识接道。

西门无恨看向万三素，任由泪水滑落，嘴角轻抿：“这便是你的第三个问题么？”

“对”，到底是什么，让这对情侣分开了几十年，从此天涯海角，不复相见。

“你还没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呢”，西门无恨的手微曲，抓向榻边。

视线落于对方白皙的手上，万三素回道：“不是，你了解他的，他不会将这种事托付给别人，我只是依照自己的心思而来”。

半夏“傻”，但他有担当，不会让自己的师妹前来，追问自己的心上人抛弃自己的原因。

“呵~你竟是连骗，都不愿意骗我”，跟他一样傻，看着眼前的女子，西门无恨的鼻尖又是一酸，若是俩人有孩子，估计也是这副性子吧。

“‘玲珑骰子安红豆，入骨相思知不知’，你可知他的思恋？”两个人都对对方有情，为何走到了绝路。

“‘入骨相思？’焉知他不是恨我？”西门无恨避开了万三素的眼睛，摇了摇头。

“你知道他的脾性，为何会觉得他恨你？这便是你所谓的‘知道’？”因为推测出了“恨”，所以便再没有去找他？

闻言，西门无恨缓缓抬眸，眉头拧起，看着万三素疑惑的眼神，这样的眼神与那夜半夏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