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几人被砍成了血人，瘫倒在地没了动静，云曦手中的剑“哐当”落地，她整个人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气，摇摇晃晃地站着。

“好了，云曦。”李慕凡赶忙上前，双手轻柔地扶住她的双肩，眼中满是疼惜与担忧。

云曦转过身，眼神中透着解脱后的释然，她朝着李慕凡盈盈下拜，行了个大礼：“多谢恩公让我可以为父亲，为自己报仇！”声音虽带着几分虚弱，却饱含真挚的感恩。

“应该的。”李慕凡轻声回应，扶着她的手微微收紧，似是要给予她更多支撑。

“我们走吧。”李慕凡稳步往外走去。刚走到门口，突然，一道“嘶啦”的声响划破寂静，李慕凡心头一紧，本能地回头一看，顿时如遭雷击——云曦不知何时拾起一把匕首，竟自刎了。

“云曦！”李慕凡嘶吼着，身形如电，瞬间冲上前去，一把抱住云曦缓缓倒下的身躯，双手慌乱地捂住她鲜血汩汩涌出的脖颈，试图阻止生命的流逝。

“小……小凡……”云曦气若游丝，嘴角溢血，眼神却努力聚焦在李慕凡脸上。

“先别说话，我帮你疗伤！”李慕凡心急如焚，调动体内真气，源源不断地输入云曦体内，可那血却怎么也止不住。

“不……不要。”云曦虚弱地抬手，想要阻止李慕凡，声音断断续续：“我……早该在五年前那……就已经死了，只不过……为了报恩……多活了五年……如今大仇得报……我也……该走了……”

“不，云曦，该死的人不是你！”李慕凡眼眶泛红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绝望。

“小凡……让我走吧……我真的好累……”云曦的眼神渐渐黯淡，说完这句话，她缓缓闭上了眼睛，手也无力地垂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