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鹤亭看着那伤口,不小心被自己弄出了血,一时也慌了。

“很疼?”

废话!

苏禾严重怀疑伤口裂开了。

“裴书记,你觉得你说的是人话嘛?都这样了,能不疼?”

苏禾脸色微白,瞧着自己胸前上面那伤口,幸好前面已经好很多了。

裴鹤亭抿直了唇,拿起酒精和消毒的给苏禾擦拭。

“嘶……你轻点动作,再重,我要死了!”

苏禾疼得瑟缩后背。

裴鹤亭皱起眉毛,手上的力道却轻了很多,“轻不了,这是消毒液,你忍忍。”

苏禾此刻好想骂一句。

轻不了去死!

但是强忍着咬牙忍了下来。

等会她一定要吃几颗止痛药。

裴鹤亭眼底无欲无求地包扎好伤口,手上却微微地颤动着。

苏禾松了一口气,这简直就是酷刑。

穿好衣服,穿上大衣,再将帽子也带上,转身面对裴鹤亭。

“麻烦裴书记了。”

“举手之劳。”

裴鹤亭淡淡地瞥了一眼苏禾,开始动手将床上的包扎工具收拾好,一样一样地摆放,乱一点都不行。

苏禾也不管他的冷漠,走到窗户那,摸了摸那盆绿萝,想起伤她的人。

“裴书记,先前那几个伤害我的恶棍抓去哪里了?”

“你问他们做什么?”

苏禾脸上气愤,“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
“他们已经被送去A市路上了,三个月后死刑。”

“死刑?怎么可能?”

裴鹤亭拎起医疗箱放回抽屉里。

坐回办公椅上,泡了一杯茶。

“怎么不可能?”

裴鹤亭随意打开一份文件,看了起来,沸水不断冒出腾腾的雾气。

苏禾看着裴鹤亭坚毅的侧脸,竟有些失神。

简直和梦里的男模真像,除了梦里会讨她开心,还会随叫随到,还温柔粘人。

“未成年不是会受到保护嘛,应该不可能判处死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