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怀看着那张脸，即使他努力的保持冷静，即使他用了自己最大的意志力去压制现在的情绪，却都是徒劳无聊。

他的身体一软，身体都向后倒去，还好秦御及时扶住他：“雄主，您没事吧？”

萧怀开始急促的呼吸，根本没办法说出话来，秦御更急了：“雄主，雄主…”

萧怀伸手，打断了秦御的声音，随后再次强制自己冷静，他抬眼望向程乾，深呼吸了几下：“果然…果然是您…雄父，您果然没有死…”

萧怀的眼眶慢慢泛红，他很想很想跑过去拥抱他死而复生的雄父，可是他不能。

程乾脸上的笑容也柔和了几分：“你果然也已经有所怀疑了，不过我想知道，你的雌父做了什么让你开始怀疑我也没死呢。”

“重点就是他什么也没做！当我在萧恒墓前看到雌父的时候，我还没有怀疑，可是，当我确定，他就是雌父的时候，我就怀疑了。”

“我的雌父那么爱您，他怎么会只在萧恒的墓前放下一束花，而对于您的墓地，他却看都不看，甚至都没有提一下您，这不是太奇怪了吗？”

程乾笑着点点头：“的确，这很奇怪。”

“但这个猜测也只是让我心底有一丝丝的怀疑而已，我甚至不敢深入的去想，因为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。”

萧怀的目光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，他瞪着程乾继续说道：“我想不到任何的理由，我的雄父到底会因为什么而成为帝国的元帅，到底是为什么，要亲手杀了他的孩子，到底为什么，要带着帝国的军队，三番两次的侵略联邦！”

萧怀的情绪越来越激动，到最后的那些话，几乎是怒吼出来的，此时的他，真的无法保持平时的理智，愤怒，不解，可同时又有着重新看到自己雄父和雌父的惊喜，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底，让萧怀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团乱，好像随时都会炸开一样。

秦御能够感受到萧怀此时心中的那翻江倒海的情绪，他的手紧紧的搂住萧怀，给予他力量，然后再轻轻的说道：“雄主，我在呢。”

秦御的声音穿透萧怀那乱糟糟的大脑，让萧怀的理智稍稍回归了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