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个有杀人执照的特工，完全可以不受美国法律的限制开枪击毙我。”杜兰抓着黑寡妇的手，让她把枪口对准自己的眉心：“只要扣下扳机，你就可以为纽约除掉我这个毒瘤。不需要任何的犹豫，倾听你内心最深处的声音。每个人都不能拒绝捷径，杀了我就是解决麻烦的捷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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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是个疯子，黑寡妇心说真的以为她不会开枪么？今天她就要走这个捷径了，扣动扳机。

但没有激发的声音，放空枪。

撞针空击的声音让病房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。

“不好意思，我忘记装子弹了。”杜兰不要脸地说道，然后他当着黑寡妇的面重新装入子弹，一边装子弹一边还唠唠叨叨：“你看没有人能拒绝捷径，而我的工作就是让所有人都走上捷径。这就是混沌的魅力，将条条框框的计划全部击碎，实现绝对的正义。”“女士，你知道正义么？”“正义和公平不一样，世界可以没有公平但世界不能没有正义。”

“你想说你的行为是打破旧有的阶级矛盾重新分配资源么？”公平，是每个人原来拥有的东西都一样，可是某些人凭借智慧将其他人手里的资源集中到了自己手里。而正义就是将集中起来的资源全部抢回来又平均地分配下去。

“聪明的女士，混沌的魅力就是正义的魅力，这种魅力是不会消失的。”杜兰再一次将手枪塞进了黑寡妇的手里：“现在轮到你的选择了，秩序的公平还是混沌的正义。”“来吧，女士！”

黑寡妇知道自己现在如果继续开枪的话，一定可以打死面具人，可是这就可以了么？

是什么可以让面具人不惧死亡？黑寡妇想到了很多人，想到了自己。她也随时准备为心中大义死去，她相信每一个悍不畏死的人心里都有一股无比坚强的信念支撑。

黑寡妇的信念是让大家生活的更好，那么面具人内心的信念呢？

面具人是疯子解释不了面具人的信念，黑寡妇感觉面具人内心也有一个伟大的理想。或许这个理想不属于这个世界，但作为理想的实践者，面具人确实是个楷模。

自己能开枪么？黑寡妇突然觉得面具人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式去实现梦想，而并不是说面具人就是个坏人。

黑寡妇突然觉得面具人的理念颇有些‘万事皆虚，万事皆允’的感觉。

“我不会杀你，但也不会成为你的伙伴。”黑寡妇放下了枪：“希望你能早日想清楚你现在的行为并不合适，世界是需要正义但一样需要公平。”

“看来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，那就让时间来见证吧。”杜兰笑着退出了病房，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说道：“混沌就在你的心里，只是现在的你还没有发现。”说完关门，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