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随着这一次,林家上上下下只剩下了林哲言,若是林哲言不能把这个家扛起来,那林家也就自此没落了。
当然了,凉州道这里地处边塞,很多时候很多事朝廷和官府是懒得管的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,若是不然,你觉得路朝歌家中能有佣人使?就这一条,薛泽世就能帮了路朝歌一家。
定安县军营,此时李朝宗站在军营门口,在他的对面,杨嗣业拱手道:“将军,此去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,若是不能,还是那句话,逢年过节给我烧点纸钱。”
“这一趟辛苦你了。”李朝宗抱拳回礼,道:“若不是军情如火,定不敢让你冒如此凶险。”
“将军哪里话。”杨嗣业笑道:“我此去,会想尽办法为将军争取时间,只期望将军能够抓紧时间练兵,待敌寇犯境,能够给敌寇迎头痛击。告辞!!!”
说完,杨嗣业也不拖沓,翻身上马,轻踢马腹,向着汜水城而去。
李朝宗回到中军大帐,站在舆图之前,手指轻轻敲击这舆图的木檐若有所思。
他其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杨嗣业,若是这次杨嗣业回去,将定安县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邱元易,甚至是邱元易背后的人,那他的麻烦就大了。
现在的凉州道其实形式很诡异,这里面已经不是民乱那么简单的事了,这里面已经有朝廷中的实权人物掺和进来了,而且谁也不敢肯定,是不是只有乱民控制的靖边府站在了那位实权人物的身后,若是还有其他府,那到时候他面对的可就不是靖边府的乱军了,甚至有可能面对几个府的战兵以及烈风军战兵的围剿。
好在现在可以确定,安边府至少还不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下,若是已被那人掌控,那薛泽世也不至于让他来训练青壮抵御乱民。
路朝歌在林哲言家一直待到了黄昏,林哲言才从床上爬起来,看到做到门口的路朝歌,沙哑着嗓子道:“朝歌,你回去吧!我没事了。”
路朝歌回头看了看林哲言,道:“行,你没事就行,我明天再过来,先把肥皂的事解决了。”
“不用。”林哲言道:“我自己来解决,其实你说的对,毕竟我的好好活着才行,而且我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,这样我才对得起父母亲的在天之灵。”
“那行,你明天来解决这件事。”路朝歌站起身,道:“后天,我陪你去城外找个风水好的地方,给伯父伯母立个衣冠冢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