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尚未说完,江芷棠的眼眸泛起了一层水雾,无尽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哽咽着回道:
“我们成亲第二天,他便弃我而去,跟着丹离跑了。
是你亲口说,柳家对不起我。
再说,突破水元秘境,是你为小满所设的考验,为何要把我扯进来?
在这个陌生的地方,我举目无亲,无依无靠,身无分文,还差点被女海盗绑架了。
难道,不该给我个说法吗?”
说着说着,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,江芷棠哭得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。
看着自己亲儿子的脸,做出了一副从来没有见过的柔弱表情,柳清水感到背后发凉,头皮发麻,连忙出声制止,
“有话好好说,你先别哭了。”
但是联想到最近经历的一系列事件,江芷棠却越哭越伤心,倍感委屈地哭诉道:
“那天,你前脚刚走,他后脚丢下我,再次跑了。
你这个当父亲的,是怎么教育他的?
把他养成这样一个无情无义,抛弃妻子的人?”
“不应该是抛弃丈夫的人吗?”崔令忽然插嘴道。
他听两人掰扯,八卦之心越烧越旺。大意听下来,就是成亲第二天,江芷棠的新婚妻子,就跟着一个叫做丹离的人跑了。
眼前的江芷棠,明明是个长相俊俏的年轻男子,如果不是口误,难不成真的有男人当妻子?
“闭嘴。”柳清水斜眼看了他一眼。
本想继续追问,可崔令再次张嘴,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,惊讶得直接跳起来,只能手舞足蹈地冲着江芷棠比划。
“泯音咒,你果然可以不受限制地使用法术。
儿子欠的孽债,我找你要人,总不会有错吧?”江芷棠眼中含泪,委屈的眼神,都能拧出水来。
柳清水一时语塞,揉了揉眉心,深吸一口气,
“棠梨,你有什么事,就直说吧。”
伸手将眼角的泪痕抹去,江芷棠慢悠悠地说道:
“第一,给我钱,要很多很多;
第二,帮我找到柳小满。”
柳清水冷眼扫视了一圈,强压下心中的不快,沉声道:“跟我来。”
把崔令从地上扶起来,江芷棠在他耳边低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