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璟驰若是按照她抓的方子和送去的药一直在吃,脉象绝不是现在这样。
谢璟驰面不改色:“你熬的我都喝了。”
沈舒意一口气没上来,听出了这话里的幽怨。
什么叫‘你熬的我都喝了’……
玉屏熬的就不喝?
这人怕不是脑子被驴踢了!
对上他幽怨的视线,沈舒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合着成了她的不是了。
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谢大人还是好好爱重自己的身体为好。”沈舒意再度开口。
“恩。”谢璟驰眼里多了些笑意,似是心情不错。
“谢璟驰,你最近是不是又受伤了?”
沈舒意指尖的力道重了几分,眉心紧拧,虽说像是被人调理过,可她还是觉得他身上又添了新伤。
沈舒意只觉得,谢璟驰在为难她这个半吊子的医师……
“没办法,想要谢某命的人太多。”谢璟驰浑不在意,清正的面庞上多了几分吊儿郎当。
沈舒意拧起眉心,思量着要不回头同连城先生商量商量,把二宝借来到他身边。
“你找到肯来京作证的人了?”下一瞬,沈舒意反应过来。
谢璟驰勾起唇角:“什么都瞒不过沈小姐。”
沈舒意眼睛亮了些,心情都好上不少。
这么说,这案子已有胜算?
“只是人如今困在江南,不敢妄动,怕是运不出来。”
谢璟驰的话, 让沈舒意的心又沉了下来。
没错,江南官场沆瀣一气,谢璟驰还不知费了多少的力气,才找到这样的人。
若是这人再被半路截杀,怕是更加没人敢出头作证。
而且这事还要看帝王的态度,若乾武帝有意包庇维护自己的儿子,重重拿起、轻轻放下,那这些愿意出来作证的人,可就成了笑话。
沈舒意轻声道:“还是不能急。”
不多时,马车停在了沈府侧门外的小路对面。
沈舒意披上斗篷,才欲与谢璟驰道别,下一瞬,却被男人拦住。
“等等。”
“恩?”沈舒意转头看向他,不解。
谢璟驰凤眸狭长,声音低沉:“昨日酉时末,我派人扮做了沈小姐的模样,回到沈府。”
沈舒意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