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松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。
依照傅辞翊的学问,名次肯定好。
索性离春闱不远。
再则,他们也要去京城开分号。
“只是今日被姓黄的如此辱骂,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”刘松用力将棍棒往地上一杵,“闺女,你放心,我不会再冲动去揍人。”
颜芙凝示意李信恒将棍棒拿走。
“叔,婶婶,咱们今日若真动手,黄傲冬被揍,傅正青就有理由将酒楼封了。”
刘松问:“闺女的意思,姓黄的是故意来的?”
颜芙凝颔首:“对,叔叔方才若动手,正中对方下怀。傅正青若将叔叔关入牢中,咱们不光分号开不成,这酒楼更会被封,最后落入傅正青口袋里。”
王启附和:“对,姑娘这么一分析,姓黄的就是这个目的。”
刘松连连点头,一阵后怕。
相对自己的酒楼没了,如今生意差些也无妨。
禾氏拍了丈夫手臂一记:“你这暴脾气,该收敛些。”
“嗯。”刘松长长叹了口气,与颜芙凝道,“闺女,我没事了,你带着银钱先回家去。”
颜芙凝不放心他,让李信恒回去盯着宅院周围,自己则带着彩玉留在酒楼。
待到傍晚,傅辞翊自学堂过来。
刘松一见到他,便将人请了进来,一路请到账房内。
傅辞翊望向颜芙凝,一脸的疑惑。
颜芙凝便将清早的事说了。
“还望解元公定要高中!”刘松道,“我并非想要解元公帮我做什么,我就是想要出口恶气。”
他是闺女的夫君,就凭这一层关系在,明年的春天,傅正青他们就得忌惮他三分。
傅辞翊淡声道:“今日之事,掌柜听我娘子的没错,对方正在下套。”
“就是下套。”刘松颔首。
傅辞翊淡淡又道:“他们如此着急,只能说明一点,傲冬客栈亏的本委实大了。钱财上,并非说严家不能承受,而傅正青其人吝啬得很,没有进项的买卖,他急了。”
刘松恍然大悟:“解元公一番话,令我醍醐灌顶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