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奕一怔:“婉悠,你一定要跟我如此生分?”
婉娘道:“与我来说,王爷只是个陌生人,何来生不生分之说?”
“你失明瞧不见我,失忆又忘了我。”龙奕缓缓朝她靠近,“我告诉你,你是我的妻。世上旁人的话,你可以不信,但一定得信我!”
傅辞翊往母亲跟前跨了一步,隔开了龙奕与婉娘。
龙奕沉了脸:“你这小子,有你如此待亲爹的?”
傅辞翊冷着脸,一句话都不说。
幼年时,旁人有爹关爱,有爹教导,他没有。
此刻竟出来指责他如何待他。
他在火场被火舌险些吞了去,他在做什么?冷眼旁观罢了。
如今倒来相认,委实教人恶心。
颜芙凝瞧出他的不悦,当年他不过五岁,一个男娃最需要父亲关爱的时候,他却经历了旁人没有经历的苦难。
晋王府的那场火暂且不说。
一个五岁的孩童,要从京城一路逃亡,路上遭受了多少磨难。
光想想,她就心疼不已。
看晋王此刻对婆母这般,演得情真意切,深情款款的模样,她委实不能理解,是因婆母不记得他了么?
倘若十余年前,晋王真这么待婆母,他们又怎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?
暂且抛开这些疑惑,晋王既然要装深情,那她倒要问上一问:“敢问晋王爷,您王府中可有什么稀罕的解药,譬如解毒后,失明失忆便能好了?”
龙奕看向颜芙凝,眸光发沉:“你这颜家女好生无礼,你祖父,你爹你娘就没教过你何为长幼有序么?”
颜芙凝一噎。
龙奕又道:“颜家女确实不能成为我的儿媳,但你如今的身份在,即便我不认你这个儿媳,你难道不该唤我一声父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