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。”刘长老终于松了口气，慢慢站起身。

初九也站起来看向方昊：“方昊你给刘长老安排一间住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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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昊颔首回应后带着刘长老离开了屋子。

初九跟着把刘长老送到了门口，转身回到床边。

坐在床沿上不说话，只是一脸奇怪地看着墨星阑。

“怎么这样看着我？”墨星阑唇瓣轻勾。

她想了想支吾了一会儿有些纠结：“嗯……你什么时候……变善良了？”

“？”他歪歪脑袋有些不解，可很快明白过来，笑道，“我善良一点不好吗？”

初九摇摇头：“也不是不好，就是感觉不像你。”

总感觉他有什么目的。

墨星阑微愣，随即眉眼轻垂，说话的语气格外柔和。

“曾经我恨墨衡松，恨墨家，连带着也恨整个华凌，对复仇以外的世间万物浑不在意，可正是这让我憎恨的华凌带来了这么美好的你。所以现在我想从头开始，待这世间万物善良一些。”

“！”

听完他的话，再看着他那满脸的温和，初九倒吸一口气，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，或者出现幻觉了。居然能从黑心妖孽口中听到这番幡然醒悟的话，而且这语气，这表情，太温柔了。完全像变了一个人。

就好像从一个杀人狂魔唰地一下子变成了观世音菩萨。这反差太大了。

该，该不会，被夺舍了吧？或者脑子发烧说胡话呢？

“星，星星？”她试探地轻喊一声。

墨星阑缓缓抬眸，歪歪头对浅浅一笑：“嗯？”

“？！”见了他的回应，她又倒吸一口冷气。

伸手探了探他额头，只感觉凉凉的。觉得用手探体温不准确，于是捧着他的脸，靠近他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着他的额头。依旧凉凉的，没发烧。

松开他担心又急切，甚至还惊恐：“你到底怎么了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？星星你怎么突然变成观世音菩萨了？别吓我呀！”

墨星阑愣了愣，旋即垂头沉声笑了起来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初九一脸懵。

这很好笑吗？

墨星阑笑了一会儿才停下，喘着气往后靠了靠，勾着唇侧头抬手揉了揉她脑袋：“笨蛋，我逗你呢。”

带来她的从来都不是华凌，而是飘渺，他该感谢的是飘渺。至于华凌，他也没什么恨不恨的，但不在意是真的。

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