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池加奈聊了两句,尹莎贝拉又问起灰原哀来英国的感觉怎么样,夸了夸灰原哀那身见面当时就让她眼睛一亮的白色礼服,又跟池真之介说起授勋的事。
“上次我们聊过,不过还没有正式确定下来,”尹莎贝拉压低声音对池真之介道,“虽然你不是英国人,但对外籍人士授与爵位早有先例,真池集团为英国境外贸易方面做出过很大的贡献,加奈是菲尔德男爵的女儿,她的教父是亨利陛下的亲叔叔,我和她在还未结婚前就已经熟识,授予你伯爵爵位绝对不会有问题,唯一麻烦的是,授予外籍人士的爵位都是荣誉友伴勋位,而被我不得已回收的‘菲尔德男爵’爵位虽然一样是功勋爵位,但属于级别最高的嘉德勋位,那是菲尔德家先祖用自己的头脑和心血换来的……”
池加奈和池真之介对视一眼,缓声开口道,“陛下,我想要爵位归于池家,只是因为我母亲为了菲尔德家辛苦一生,她为菲尔德家做出的贡献远比那些寄生虫要多得多……抱歉,我的用词有些不雅,但事实如此,如果老男爵的孩子还在世,我和母亲不会握住本该属于老男爵孩子的东西不放,而现在,包括在我母亲在世时,她才算是老男爵的孩子,她不愿意让老男爵的毕生心血、落入那些老男爵可能从来没见过的人手里,我也是一样,要是您觉得勋位的问题很为难,就不用太勉强,您答应帮我用这种手段守住爵位,我已经很感谢您了,我和真之介的态度一向如此。”
“不,加奈,”尹莎贝拉无奈笑着摇了摇头,“跟你说这些,不是表达这件事让我为难,你或许不在意勋位,但我很在意,这已经是我能为朋友做的为数不多的事了,正好菲尔德男爵的爵位被我回收,得益于此,我在位期间,手里多出了一个嘉德勋位的授勋名额,只是一些人希望得到这个嘉德勋位的名额,所以我稍微遇到了一点阻力,已经解决了,加奈……”
siluke.
池非迟见灰原哀似乎不太明白,侧头压低声音,跟灰原哀解释着其中的弯弯道道,“我外祖母是老男爵收养的孩子,在我外祖母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,老男爵原本的孩子在继承爵位之前就已经过世了,按当时英国的律法,女儿没有继承权,在老男爵所有儿子去世后,爵位应该从他同族的年轻男性里选择,按照血缘亲疏决定继承人顺序,继承的不仅是爵位,还有老男爵所有的遗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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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原哀点了点头,轻声跟池非迟窃窃私语,“我听说过这种继承规则,有人会把女儿嫁给这种法律上认定的继承人,以此来保住家产,那个时期,英国应该在改革阶段前后,如果老男爵想将一切交给自己的女儿,应该可以争取一下,让王室来裁定这一切的归属,也是很有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决定遗产归属的,至少财产是这样,爵位的话,恐怕不太可能……”
“在儿子都去世之后,老男爵到了伦敦,拜见过当时的国王,说明自己希望一切由养女继承,不过直到他去世,裁定结果也没有下来,”池非迟低声道,“菲尔德家的情况很特殊,当时英国很多贵族都没落了,只有菲尔德家及时转型,开始重视贸易,发展得很好,还建立了菲尔德集团,掌握了英国一部分金融业务,在没落的旧贵族里是个特殊的存在……”
灰原哀隐约明白了,“更早的时候,君主决定着贵族的封地或者资产,贵族的优越生活来自于君主,君主有权利剥夺或者给予,但是改革开始之后,君主沦为自由政治的吉祥物,而菲尔德家的财富来源于自身的奋斗,而并非君主的给予,如果再按旧规矩来决定菲尔德家的遗产继承人,会引起一些拥有自己资产的贵族进行抗议,但要是让养女来继承这一切,又会引起守旧的规矩遵守者、和原继承规定的隐形收益者的反对,当时菲尔德家继承权的事,应该挑动了不少纷争吧,不光是新旧观念的碰撞,还有利益既得者们为了自己利益所持的不同观念的碰撞,局势还真是复杂呢。”
“没错,而且局势比这更复杂,”池非迟放轻声音,说得更直白,“偏偏那个时候,我外祖母已经掌握了菲尔德集团,她很得人心,也只有她能够掌握菲尔德集团,这是那些旧规矩继承人们无法做到的事,而她又选择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