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他就跟在苏已身后,去往无极宫。
季空转头,看向来人:“到别处谈吧。”
元月蘅盯着他,缓缓点头。
两人一前一后,闪身去了来了无人的紫竹林。
元月蘅率先开口:“你从没说过,你想当神侍。”
季空负手看着眼前的一片紫竹叶,声音淡漠:“这种人人都想的事情,根本不用说。”
“可你曾经说,你想见我,所以宁愿我当帝子妃留在天界……”
季空打断她:“神女,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?”
他转头看着元月蘅,神情悲伤又无奈,“你又不肯为了我违背雀族的安排,又不肯对我放手。那你可曾想过,你当了帝子妃,我怎么办?我该如何自处,我的情又该如何寄托?”
季空吐露着自己的不易和委屈,说到最后情绪都有些激动,按着元月蘅的肩膀说道。
“我说没关系,你以为我就真的没关系吗?就算知道是假的,但你知道我听到你说‘心悦帝子’时,心有多痛吗?”
元月蘅怔怔然,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。
她从没见过季空这般激动的模样。
沉默半晌,元月蘅低声说道:“抱歉。”
季空垂眸,松开她,叹了口气:“这不是你的错,一切的一切,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。是我不该奢求你,最后求而不得,只能用这种办法逼自己放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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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神态落寞,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“你便安心当帝子妃吧,而我就去天外天。不过,我还是会为你祈福的,但日后,你我就不必相见了。”
说完,季空决绝转身,往紫竹林外走。
凄然的神情已经全部消失,眸底却是一片冰冷漠然。
司辰自己耽于情爱就算了,还要管别人的事,真是闲的,害他浪费精力和心思演这种无聊的戏码。
不过,总算是能去天外天了,找到东西指日可待啊,哈哈。
出了紫竹林,季空脸上挂起了畅快的笑。
元月蘅看着季空离开的背影,心都碎了。两行清泪,划过脸颊,缓缓流下。
“神女,天后请您过去。”
身后响起说话声,是天后身边的侍女。
元月蘅抬手抹干了脸上的泪。
转过身时,神色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沉稳清冷。
“走吧。”
*
无极宫,主殿。
司辰寻宝似的,这翻翻那看看。看就看吧,嘴上还闲不住。
“这桌椅的做工倒是不错,就是料子差了点,不如我银云殿的万年紫檀木。”
“这坐榻太硬了,好在银云殿的是软塌。”
“你喜欢喝灵茶?银云殿有万年雪尖,能舒经活脉,助益晋升,以后日日让人泡给你……”
一通说,把无极宫贬的一无是处,仿佛苏已住在这里就是遭罪一样。
祁钺挑了挑眉。
而绛河听得拳头都硬了。
如果之前是怀疑的,那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确定了。
这尊神就是对他家苏苏有意思。
贬低别人,暗戳戳凸显自己的优势,以获得对方的好感,这些伎俩都是他玩剩下的了,一看就懂。
绛河笑了笑:“银云殿如此奢华,本帝子倒是怕我这小侍女不适应呢。”
说着抬手拍了拍苏已的肩膀,顺势将胳膊搭在她肩上,叮嘱道:“要是住不习惯,就回无极宫住一段。”
苏已笑他:“你这语气,活像叮嘱出嫁女儿的老妈妈。”
绛河脸一黑:“呸呸呸,什么出嫁?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呢。”
他搂着苏已,凑近她小声道:“你都嫁给我了,哪还能再嫁?”
苏已:“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手就被抓住,人也被扯出了绛河的怀里。
司辰虚揽着苏已,对绛河说道:“在本尊面前不要搂搂抱抱的。她现在是本尊的神侍,你随便对她动手动脚,是对本尊的亵渎,本尊很不高兴。”
说着,脸上的笑就消失了,绛河顿觉神识一阵突突,像是要炸开一样,眼前都发黑了。
然而下一瞬,那难忍的痛苦又消失了,仿佛刚刚的一下是错觉。
但绛河知道,那不是错觉。
靠!
堂堂神尊,竟然对他一个神君下手,太不要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