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清秋离去，李泊这才缓步上前。

凌不眠的脸色愈发苍白，左手掐诀，剑冢内满天飞剑瞬间重新插入地面。

“泊儿，”

凌不眠边说边将戮仙递给李泊，

“你似乎还有什么问题想对我说，这才支开清秋？”

李泊接过戮仙，看着周围的灵剑，询问道:

“宗主，这些门人是不是真的命丧在妖族妖修之手？”

凌不眠听懂了李泊的言外之意，道:“的确如此。”

李泊直接问出心中所想，道:“不是死在陈然之手？”

凌不眠摇了摇头，长叹一口气道:

“我知晓泊儿你在想什么，小然被妖族长公主霁华蛊惑，叛出宗门，是为了人族龙脉，

可为了夺取江都皇城的龙脉，光凭他一人，是无法做到，必须需要借力妖族大军，

虽然这几年我无法在看到小然和小钟的记忆，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，

但其实说白了，小然他想要借力妖族大军南下，宗门就一定不会容忍，所以才有了后来举宗进入混沌战场的三十年。”

李泊心头迷雾消散大半，有些震惊道:

“也就是说，这三十年来，所有门人为了抓捕陈然，这才心甘情愿的与妖族战斗，直至人丁凋零？”

凌不眠闻言，沉默片刻，道:

“如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错，是我固执想要飞升的贪念，造成了宗门...如今的下场...”

李泊看着老人悲痛的模样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虽说心头仍有疑惑，但起码眼前的路总算是清晰起来:

“宗主，世人皆说我剑宗气数已尽，但如今有我，我不光会将陈然捉拿回来，还会将剑宗传承彻底发扬光大！”

凌不眠闻言，欣慰道:“如此甚好！”

李泊感受着剑冢外的几道快速赶来气息，忍不住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:

“宗主此番闭关，是为了疗伤，还是......为了尝试飞升？”

凌不眠目光一凝，微微一笑，高深莫测道:“只需再等一个契机，这两件事就能变成一件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