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衙内的校场,平日里衙役们操练的地方,自从华太保当了官,校场几乎未曾动用过,衙役们少了日晒雨淋也乐得清闲,再加上太保横行乡里,抓回来的人无辜者居多,地牢里再也腾不出地,只能暂借校场一用,添置些刑具成了露天的刑场。
刑场内器具,令人闻之深寒,望而生畏。
徐子麟五花大绑倒在地上,身边围着群衙役,衙役们手中拿着杖,却没一个敢上前动手。
“邪门,难不成他是妖怪?”
“当差当了这么多年,头一回碰上这样的主……”
衙役们小声议论着,指指点点,华太保领着赖三急冲冲赶了过来,看着院子里围着的衙役,怒喝道:“平日里待你们不薄,怎么一到节骨眼上,有用的一个没有,一群酒囊饭袋,要你等何用。”
华太保夺过衙役手中之杖,撸起袖子对准了一杖打了下去,力道十足。
“啊呦!”一声大叫,杖竟反弹了回来,无巧不巧撞上额头,鼓起一块大包。
衙役看着想笑却不敢笑,低着头憋着笑。
“狗官,杀人者不审,却把报官人给抓起来,像你这样的狗官,天理不容”徐子麟破口大骂。
华太保捂着高高肿起的额头,恶向胆边生,怒喝道:“来啊!穿了他的琵琶骨,给我内功外功一起破,看他还能作怪不。”
衙役们一听是个办法,一拥而上死死按住徐子麟,趴了衣服找来剐刀。
“放开我,你们这群狗腿子,放开我”徐子麟拼命挣扎,但身上压着五六个大汉,根本动弹不得。
明晃晃的剐刀透着森寒,满脸横肉的衙役双手持刀,使尽吃奶的力气戳了下去。
“怎,怎会这样?”衙役惊呼。
剐刀的刀头折了,弯了,只在徐子麟背上留下一点微不可察的划痕,转眼间划痕也不见了,恢复如初。
“刀枪不入横练功夫,这可怎么办?”华太保翻了难,问道。
赖三眼睛轱辘一转,灵机一动,道:“撰记里常说练这种功夫的人,身上有个破绽叫罩门,只要抓住了罩门,任他再好的功夫也变软脚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