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父,伯父。”
“子麟,伯父错了,今日太过轻敌犯了兵家大忌,恐怕这一次是在劫难逃只是连累了你。”
“伯父,若没有你我早死了,何谈连累不连累。”
“子麟啊!你恨伯父吗?”
“不,伯父,自从遇见了你生命才变得精彩,此生无憾,更何况我们还有希望。”
“希望,呵呵……希望在哪里,为何我看不见。”
“伯父怎能放弃希望,前几次大风大浪里我们都闯了过来,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。”
“咳!子麟啊!世上事有些可为,有些不可为,你可知妖帝代表着什么,它代表着不仅仅是个境界,而是自此脱胎换骨凌驾於万妖之上,不动突破在即,以他常年积蓄的妖力,若是成功必是妖帝无疑,敢问世上还有谁能与之匹敌,希望,咳!孩子,没有希望了,已经没有希望了……”
穷山恶水,绝崖峭壁,青邱大兄屹立绝壁之巅,后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,深渊内终年迷雾重重,深不见底。
徐子麟於他相隔十步之遥,四目相望,青邱大兄仿佛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,无当年意气奋发之相,愁云淡雾,双鬓斑白,风华褪去,无限凄凉。
此情此景似曾相识,只不过当日立於峭壁上的是徐子麟,而非今日之青邱大兄。
“伯父!”
徐子麟不停的呐喊嘶吼,涂山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,幽幽叹出一口长气,缓缓闭上双眼,绝壁上狂风大作便要化风而去。
岂料天不遂人愿徒然斗转星移,悬崖绝壁消失不见,此地化作无徵村内一草庐。
涂山骏倒向的也非是深渊,而是一堆布满灰尘的古籍、竹简,书架不受力的坍塌,满地狼藉。
“孩子,你这又是何苦来哉,错就是错了,回天乏力。”
“不,爷爷说过天无绝人之路,况且事还未成定局,还有转机的余地,伯父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?不想再见阿离了吗?”
涂山骏坐於狼藉之地,苦笑着摇头,道:“何尝不想,可事已至此难以挽回,若早知今日吾必卧薪尝胆,待时机成熟方某后动,可而今一切都为时晚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