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工闻讯大喜过望,如狼似虎的扑上去,阿房拼尽最后一点力气,嘶吼道:“我得了疫病,谁想死。”
横肉汉子赶紧逃开,谁会去碰个生病丫头,怕是嫌命长。
“疫病,赶紧叫人弄走,快啊!”
场主也怕疫病,大呼小叫的驱使着监工,远远的躲开了,甚至命同行监工脱下靴子换上,方才靴子踩过她的脸面,万一要是染上就糟了。
“阿房,你们不能带走阿房!”
“赢哥儿,别过来。”
“不,死也要死在一起。”
阿房心中有千言万语,却一句也说不出口,只能看着地面上蠕动的他在爬,心都碎了。
“好,让他们死,一起喂狗,来啊!把地道给埋了,这就是逃跑的下场。”
场主指挥着监工掩埋地道,二人心都碎了,三个月的希望化为乌有,唯一能逃出升天的希望湮灭。
“场主,不得了,不得了。”
有一监工大呼小叫的从地道跑出来,高声大叫,引得众人侧目,场主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,喝道:“多大点事,值得大呼小叫。”
“血,血晶石,好大、好多血晶石。”
“在哪!快带我去。”
场主带着一帮人冲进地道,只留下赢哥儿和阿房。二人艰难的爬向彼此,相互依靠,享受着短暂的临终时光。
“我,我对不住你。”
“傻瓜,这不是你的错,能死在一起未尝不是件美事。”
“赢哥儿,为何你会对我好,我只是个奴隶。”
“阿房,沦落到此没一个人把我当人,除了你,你对我好,我对你好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