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眼珠一转,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眼下兖州,勉强能凑齐三十万大军。”
许攸闻言,不禁长叹一声,神色间满是失望。
“唉,你终究还是对我心存疑虑啊,罢了,告辞……”
曹操再度伸手,轻轻拦下了正欲离去的许攸,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尴尬的笑意。
“哎,许公且慢,且慢。罢了,我便坦言相告,兖州眼下能动用的兵马,实则不过二十万之数。”
许攸闻言,面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曹操。
“曹公言重了,兖州真正能战之士,恐不过十万之众。吾初入贵寨之时,便已暗自盘算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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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操闻言,笑容更甚,几分自嘲,几分无奈:“子远真是慧眼如炬,我这点心思,终究还是瞒不过你啊。”
他轻轻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实话对你说,虽说我如今掌控着兖州以及徐州大半地界,但那袁术亦是虎视眈眈,与我在徐州之地反复争夺,真真是你来我往,争斗不休。这局势,着实微妙得紧。”
“子远兄!孟德在此认错,恳请指教!”曹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诚恳,目光紧紧锁定在面前的许攸身上。
“还望子远不吝赐教,为我指明破局之道!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,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。
许攸的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,他缓缓地点了点头,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
“嗯,孟德啊,你自己也清楚,此刻你正与袁术在徐州之地针锋相对,战火连天。”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仿佛能穿透人心。
“且让我问你一事,在三个月之内,你可有把握将袁术彻底击败,将徐州收入囊中?”许攸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。
曹操闻言,无奈地摇了摇头,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。
“袁术占据之地富庶无比,且袁家四世三公,根基深厚,想要将其扳倒,实非易事。”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感慨。
许攸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,眼中闪过一丝深思。
“如今刘耀那厮,手握四十万大军,气势汹汹,已然吞并了冀州大片土地,青州他随时都能吞并。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凝重,仿佛在提醒曹操当前的局势之严峻。
“待他在北地根基稳固,下一步棋,便是鲸吞徐州与兖州之地!”
“那两地广袤无垠,尽是坦荡平原,无有半分天堑可依,一旦刘耀麾下四十万雄师挥师南下,并州铁骑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平原,试问,何人能当其锋锐?!”
“倘若你继续守着这弹丸之地,只怕离覆灭之日已不远矣。”
曹操闻此,额间冷汗涔涔而下,心中暗自明了,即便他与刘耀私交甚笃,但在逐鹿天下的宏图大业面前,那份情谊,终究不过是浮云一片,不堪一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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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能比吗?
更何况,这还是江山,古往今来为了这片江山,莫说兄弟相残,父子相残也很常见。
若他是刘耀,什么交情、什么友谊在江山美人面前,根本不值一提。
曹操心念电转之间,连忙向许攸深深一揖,言辞恳切。
“望子远先生不吝赐教,为吾指点迷津,破解眼前困局!”
许攸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悠然言道:“破局之道,实则易耳!舍弃徐州之地,任由袁术取之。再者,以兖州为筹码,与袁术换取南阳!”
曹操闻言,脸色骤变,满眼不可思议地凝视着许攸。
“舍弃徐州与兖州?!此二地……”
“子远!”曹操语带激愤,“吾为这片基业,历尽艰辛,方得寸土尺地。而今,你却让吾拱手让人?”
“袁术那厮,手中已握传国玉玺,野心勃勃,欲图大位。此计若行,岂不是助纣为虐?”
言罢,曹操目光炯炯,似要洞察许攸心中所想。
许攸轻轻颔首,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“孟德啊,那则流传于市井的小道消息,我自然也是略有耳闻。”
“若你欲破此困局,唯有先向袁术低头,承认其称帝之实,乃至不惜委身为其附庸!但这一切,都只为换取那至关重要的南阳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