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却是基本上两三天才能吃到一次。
不管多么凶狠,壮汉的囚犯,现在这个时候都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。
除了一些刚刚关进来的之外,大部分囚犯甚至连抬一下头都困难,更不要说喊冤这么费运气的事情了。
朱瀚径直来到了那个,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老人面前。
“竟然还真是孔家的人,你们孔家不自诩为圣贤之后吗?要为天下苍生立言立德。”
“可现在你们孔家人,却跟着反贼一起造反。你知不知道,不管你这次造反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,都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被你们牵连进去。”
原本已经出气多,进气少,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咽气儿的老头儿。
在听到朱瀚的声音之后,血猛的睁开的眼睛。
紧接着他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,双目如雪的瞪着朱瀚。
这个时候的孔老头儿,哪里还有刚才那副仿佛要死了的模样。
如果不是浑身上下那鲜血淋漓的伤口,根本就不像是身受重伤,随时都有可能咽气的人。
“朱瀚!”孔老头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。
脸上满是狰狞,就仿佛要把朱瀚活活咬碎了一般。
“你这个恶贼,我孔家之所以有今天这般模样,全都是拜你这个恶贼所赐。”
“你不要得意,别以为一时得逞就能够赌上天下悠悠众口。”
“千百年之后,我儒家正统必然会再次兴盛,而你这个残忍四杀的逆贼。”
“也必定会遭到这天下万千百姓的唾弃。”
看到他这副正气凛然的模样,朱瀚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。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也骗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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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家这些后裔,显然就是这种类型的。
读的书读多了,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圣人了。
孔家天天自诩为儒家魁首,以耕读传家自居。
可是只要详细了解一下就知道,真正的耕读传家,是不可能积累几千几万亩地,积累一下那些庞大的宅院的。
就算是真的有那么多地,单凭孔家自己也是绝对耕作不过来的。
这么多地都不能慌着,那就需要去雇佣长工来替他们工作。
而孔家所开出来的租佣,非但不比周围的那些地主低,反而还高上不少。
这可是给衍圣公的家族种地,能选上他们已经是他们百辈子修来的福分了,竟然还想要高昂的租佣?
跟孔圣人后裔谈钱?
这分明就是在侮辱当代的衍圣公,侮辱当代的衍圣公就是侮辱孔圣人。
区区种田的泥腿子,敢侮辱读书人不想活了吗?
朱瀚可不是那些传统迂腐的读书人,连当代的衍圣公都被他轻易打倒了,更不要说一个普通的孔家人。
在知道他为白莲教出谋献策,想要趁着大同旱灾的机会,造反作乱。
朱瀚就没打算让这个家伙活着走出大同。
见这家伙死到临头了,竟然还敢大放厥词,朱瀚笑盈盈的眯起了眼睛。
“千百年之后的事情本王不知道,但是有一件事情本王知道的很清楚。”
“你们孔家意图联合白莲教的反贼,起兵造反。”
“孔老头儿有些事情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吧?造反是什么罪,古往今来莫不是如此。”
“所以,你就提前先走一步吧,很快我就会奏明皇上,把孔家剩下的人全都给你送过来,让你们在九泉之下全聚。”
听朱瀚这么一说,孔老头儿顿时就慌了,大惊失色的怒吼道:“混蛋,你想要干什么?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,跟别人没有关系,你要杀就杀我一个人?!”
朱瀚厉声呵斥:“住口!”
“我《大明律》中写的明明白白。谋反以及大逆不道,共谋者不分从首,凌迟!”
“祖父,父子,孙,兄弟以及伯叔父兄弟之子,不限户籍同异,年十六以上皆斩!。”
杀气腾腾的斩字出口,原本还怒火滔天的孔老头儿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“不,不……这事只是我一人所为,跟其他人没有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