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
洛萨的手指,轻敲桌面:“跟我仔细讲讲你们现在的困境吧。”
乌尔丁斟酌了下用词,开口道:“教团最擅长的,是新式医学,但在耶路撒冷的起步并不顺畅。”
这个时代经院医学,偏向于“精神治疗”,也就是说,将病人收治在教会收容所里,日夜忏悔,祈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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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多由神职人员做一些仪式,诵一些神学典籍,涂抹些圣膏油或淋上几滴圣水,或者取一抔泥土涂一涂之类。
此外,就是盛行于世的“体液平衡”学说。
这种学说大概是发源于古埃及,但又盛行于欧陆,认为人体患病,归咎于体内体液的不平衡。
这种“体液平衡”学说,表现出的最知名的治疗方法,就是放血疗法,灌肠,还有催吐。
有时还会用烙铁灼烧伤口。
虽然也有歪打正着的,比如说用烙铁,热油冲洗伤口,进行消毒。
但除非是使用阿片之类的镇定性草药,否则过程无异于酷刑。
在军队里,因为这种救治方式而死的,占了绝大多数。
幸存下来的也掉了半条命。
连鲍德温四世这种国王之尊,都要经历这种折磨,可见这种治疗方式的盛行。
大概是归功于地处东西方交界,融合了希腊和东方医学,黎凡特地区的萨拉森和犹太医生,在这个时代掌握了不错的医术。
但他们的排他性,又使得他们很少愿意治疗异教徒,基督徒们也不愿接受他们的治疗。
这也是圣拉撒路救赎教团面对的困境,虽然乌尔丁凭借自己的特殊能力,治愈了一些权贵的伤病,但这仍旧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扭转人们对于新式医学的认知。
“所以,愿意相信你们的基督徒,大多数都是一些身无长物的底层朝圣者,其中甚至连市民阶层都寥寥无几对吗?”
乌尔丁点头道:“是这样的,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