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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弗朗茨这个软弱无能的家伙,不是一贯挺看重你吗?会有这样的结果,身为霍亨索伦家的公主,你自己心里也该有过预期吧。”
大选侯的语气一贯刻薄,冷硬。
“您不该这么说皇帝陛下。”
薇薇安娜鼓起勇气说道。
在她眼中,老皇帝给了她此生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父爱,这个承受了无数痛苦的老人,长子鲁道夫自杀,妻子茜茜公主被威尼托和伦巴第的分裂分子刺杀,弟弟马克西米利安一意孤行,跑到墨西哥当皇帝,结果被共和派枪决。
他不该再遭受自己父亲的无端指控了。
“还没嫁入哈布斯堡,就为他们说起话了?”
大选侯冷笑:“倒还算有点长进,弗朗茨是个耳根子软的人,讨好了他,你未来进了哈布斯堡家,也不会吃亏。”
“还愣着做什么,我们要准备出发了!”
看着仍旧未动的女儿,大选侯眉头一挑,有些不悦。
这次薇薇安娜无故缺席了竞技大赛,在他看来,本就已经极大损害了霍亨索伦家的荣誉。
“父亲,我不想嫁给斐迪南。”
薇薇安娜鼓起勇气,她不是胆小怯懦的人,但对于自己这位从小便一副严厉模样,从未展露出半点温情的父亲,她打心底抱有一种不敢忤逆其的恐惧。
“哦?说说原因?”
大选侯冷笑:“我不希望听到什么追求真爱之类的话,那会让我觉得你这些年来,连半点长进都无,我那依旧活在童话里的女儿。”
他们这种层次的大贵族,婚姻只能是政治联姻。
像弗朗茨的长子鲁道夫那种跟一个低等女爵双双殉情的先例,在他眼中,颇有昔日那个号称德意志第一美女的茜茜公主的风范,既软弱,又自私。
薇薇安娜的声音有些无力:“蔷薇骑士团是个修会。”
“很好,从今天开始,你就不再是蔷薇骑士团的成员了。”
大选侯冷声道。
宗教改革以后,教会本也不剩下什么权威了,连教廷都被人从罗马赶出来了,成了黑暗生物中的大族,狼族的乐园,还有什么比这更打脸的事吗?
“好了,现在唯一的问题也解决了。”
他说着,便站起身子,吩咐道:“来人,带小姐去收拾行装,派人去车站包下一辆专列,我们争取今晚在美泉宫用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