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煦身为世家子弟头一人,本身代表的就是世家。而那些富商,也多和世家有联络。别的不说,有些只有世家才能做出来的东西,最后都是如何卖的?又是如何炒到了那样高价格的?”
“商人功不可没。同样,因为这一层关系,他们也产生了一些绑定。”
“若真世家为了压制我,从而让商人们不肯配合,甚至于反对阻碍此令推行。那便得不偿失。”
“华国百废待兴。不宜再因这些矛盾,阻碍发展。”
徐韫轻叹:“南方纵是已到末途,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若是南方全力反扑,我们……虽不会败,可必会影响颇大。”
打了这么多年仗的百姓们,早就不想再打了。
唯有快速发展,才能震慑四方,保护自己。
徐韫又是深深一拜,歉然道:“方才情急无状,还请陛下责罚。”
一口一个“我”的,的确是有点儿失态了。
谁知,姜妙陛下反而一笑,语气舒缓下来:“到底还是年轻。不过,年轻好啊。这急躁得顾不得别的样子,倒让我想起四个字来。”
“赤子之心。”
姜妙陛下看一眼萧折月,笑盈盈调侃了一句:“阿月,你在这方面,就不如她了。”
萧折月面无表情:“陛下,臣年纪大了,而且自幼学规矩。”
姜妙陛下笑出了声。
徐韫也禁不住笑了笑。不过既然不责罚,她也没惺惺作态等人喊起,自己就麻溜地站直了,等着后文。
姜妙陛下笑完了,又看徐韫:“真不是为了摆脱谁?”
那语气,七分调侃,三分认真。
徐韫心里“突突”了一下,一瞬间,鸡皮疙瘩都有点儿起来了。
但这个时候,能表现出来吗?
不能!
所以,徐韫斩钉截铁道:“当然不是!”
她甚至和姜妙陛下有了一个短暂的对视。
敬不敬的先不说,只为了表决心。
笑话,这个事,它只能回答不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