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韫也是如此想。
反正有了这些捐赠的钱和东西,徐韫大刀阔斧地弄起了免费学堂。
买下了一处合适的宅子不说,还让让木匠打了新桌子,新椅子,盘了新的炕。
最后,又买了官府里未售出去一些田地,作为免费学堂的地。
这些地,租给农户去种,每年收租子就行。
这些租子,就可以作为学堂里修缮房屋,老师束修的钱。
毕竟,不能光想现在光鲜,还是要想办法长远下去。
所以,学堂里其他东西,都是本着能用,结实去的。唯一最奢侈的,就是那一整面的青石墙——没舍得用一整块的,但大块的砌出来,也能看。
上头就用工整的楷书,刻上了那些捐赠者的名字。
这一搞,便是一个多月才算完工。
而这一个多月里,忙碌的秋收就彻底过去了。
徐韫和罗栗忙得脚不点地,才算是将这一波忙碌完,让朱青将收上来的税粮押送到府城去交了。
直到这一刻,徐韫才算是能松一口气。
当秋收完,种了一茬能在大雪之前收起来的冬菜后,农人才算是正式闲下来。
徐韫便张罗着学堂开学。
虽说她下了令,女孩和男孩都可以入学,可名单上,也不过只有两个女孩。
一问才知道,这两家还是因为没有儿子。
但凡是有男孩又有女孩的人家,也仍旧是让男孩来。
徐韫看着名单沉默。
主簿刘安手心里有些汗意,解释道:“女孩们自己大多也不愿来,说不想与男孩待在一起。”
徐韫笑笑:“无事。既然单子定了,就他们来入学吧。报名时候问清楚,是否住校。住校的话,让他们自己带好铺盖柴火米面什么的。”
学堂是不管饭的。
笔墨纸砚,铺盖被褥也不管。
这都需要学生们自己准备。
所以其实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。
但一大家子人,咬咬牙,也不是负担不起。
开学这个事情,徐韫亲自出面了,还邀请了所有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来参观。
最后,还请捐赠第一名那位大善人来亲自剪彩——反正噱头是做足了,把人捧得高高的,让人受尽了夸赞与感激。
这般声势浩大,倒让不少人都生出懊悔:早知道如此,就是花钱买风头,这个风头也该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