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鼎看向松峤,笑呵呵问:“那松伯觉得,该把徐探花放在何处?”
松峤一笑:“还有什么地方比户部更合适!正好,她办的这个事儿,也是让户部多了收入,现在交给她,岂不合适!”
户部,那可是整个朝廷的钱袋子。
那谁见了户部尚书,不都得客气三分?
不然等用钱的时候,户部尚书一句“没有”,那就叫人头疼了。
周鼎看姜妙:“你觉得呢?”
姜妙颔首微笑:“我看十分合适。”
两人闲话家常一般就要将这个事情定下来,朝堂上终于有了反对的声音。
高煦的祖父最先开口:“徐韫的资历和年龄到底还小些,依我看,不如再历练几年。县令一般都是三年一任——”
他笑了笑:“没准三年之后,徐韫还能给我们更大的惊喜呢。”
这也算是个好理由。
其他世家出身的大臣,尤其是反对女子参加科举的大臣们,也纷纷附和。
每多一个人反对,二位陛下的神色就难看一分。
最后,两人俱是沉默不语,脸色冷淡。
松峤也是耷拉着眼皮,沉默不语。
最后,姜妙陛下面色不虞道:“人才放在那乡下小地方,不是浪费是什么?门户之见什么的,也该适可而止。”
她这话可以说是警告了。
而且,她本身就是女子——再反对下去,姜妙陛下恐怕也会更不痛快。
周鼎看一眼如今的户部尚书,见他一直没有吭声,便问一句:“周爱卿感觉如何?”
周新便是户部尚书,今年不过四十五岁,也是跟着二位陛下们南征北战过来的。
之前打仗时,他各处筹措粮草,立下汗马功劳。
这不,建国以后,户部尚书这个职位,他算是当仁不让,众望所归。
但谁也摸不准周新是偏向世家的,还是偏向寒门的。
如今陛下周鼎一问,所有人都看住了周新,等着看周新如何表态。
被点了名,周新也不能回避了,当即便抬起头来,说了这么一句话:“徐韫身为探花,去做个县令,本就屈才。她如今证明了自己的本事,也该调回来。”
此言一出,世家们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