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床前的韩亦辰撤回了扎在花父叶茂春身上的金针,朝花容声和沐离歌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“没事?怎么可能?刚才我还看到他受伤流血了。”花容声一脸紧张地来到床前,担忧地看着靠坐在床头的叶茂春。
“是啊,三郎。你不用怕我受不了刺激,你就实话实说吧!是不是我癸水来了,肚子才会突然疼得厉害,这是不是大血崩的征兆,所以才晕了过去?”
坐在床头的叶茂春一脸不舍地望向花容声,然后又看了看沐离歌。他的孙女、孙儿都还没出世呢,他就要这么走了吗?
“爹,您没……”
“孩她爹,你别这么说,你要是走了,我可怎么办呢?”
韩亦辰还没把话说完就被花母打断,两人正“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。”
“娘,爹,你们都冷静一点!爹他没事,就是劳累过度有点小产的迹象才晕了过去。我刚才已经给他服过用益父草混合珍贵药材做成的益胎丸,也给他施针止血了,接下去三天只要好好卧床休息,就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看着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,没完没了凝望对视的花母花父,韩亦辰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们。
“小……小产?”叶茂春闻言随即目瞪口呆地看向韩亦辰。
“嗯,爹如今才怀孕一个月左右,胎还没坐稳,不能太过操劳。”
“这……这是真的吗?”听到韩亦辰的话,花母也是一脸不可置信。
当年叶茂春生下女儿后,因为女儿夭折伤心过度,伤了身子,后来便一直没再怀上。没想到时隔十六年,这突然说怀就又怀上了?
“是的,爹,您接下去可得仔细些,别动了胎气。”韩亦辰一脸严肃地叮嘱道。
“这,这……这岂不是老蚌生珠?要是被村里的长舌男们知道,不是得笑话死?”
叶茂春手捧滚烫的双颊,耳根微红。这息夫还怀着身孕呢,他没照顾上,没去伺候月子,没去帮忙带孩子也就算了,到时候反倒得让女儿的息夫们来伺候自己月子不成?
“孩她爹,你说的什么傻话呢?什么老蚌生珠,咱们这分明是老来得子啊!要是再生个儿子,咱们岂不是就儿女双全了?这是多大的福分啊!”花容声顿时喜上心头,就连先前差点被暗卫杀了的恐惧感也烟消云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