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他已经伤心地哭了起来,眼泪顿时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,那哭声如泣如诉,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倾诉出来,可谓是闻者伤心,见者流泪。
随着那名刺客的起头,其余倒在地上的刺客们亦是情不自禁呜咽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,一只纤纤素手揭开了马车帷裳,紧接着便从马车里走出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,赫然就是那身着一袭宫装朝服的花倾城。
街边围观的百姓们不由顿时沸腾起来,他们没想到莱凤国的太女竟是这般年轻,却已经拥有着如此非凡的气度魅力。
花倾城环顾四周,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虽然本宫知晓各位的心情,也同情你们的遭遇,征妇离家战前去,可怜夫郎倚门盼归、柔肠寸断,但是……”
蓦地,花倾城的话锋陡然一转,但见她眼神冷冽地睥睨着地上那群刺客,继续道:“你们该恨的人不应是本宫,也不是天将军,而是那为一己私欲而挑起战争的冷月国皇帝公羊映易,以及率军攻打我国的冷月国太女公羊婕莹!”
“强盗入室抢劫、谋财害命,结果却反被房屋主人打死,难道不是他们罪有应得吗?又岂有反过来怪房屋主人凶残的道理?毕竟,生死搏斗之间,对敌人的仁慈,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“
“换句话说,我们亦不过是在保卫幽州城的百姓,扞卫莱凤国的领土不受侵犯罢了。倘若吾等战败,我莱凤国士兵们的家眷同样也要面临家破人亡的悲惨局面。这点你们可知?”
花倾城的声音掷地有声,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,“曾经的你们的确是冷月国的人,可是,在公羊映易把你们所属的城池割让给我大莱凤国的那一天开始,你们就不再是冷月国的人,而是与其他莱凤国的百姓一样,都是我莱凤国的百姓,是本宫的子民,也是本宫以后需要庇护的对象。”
“今日,本宫姑且念在你们是初犯,便饶了你们,希望你们日后莫要再犯。”说完,她转身回到马车内。
天骥挥手示意士兵将刺客带走,随后看向周围的百姓,高声说道:“太女殿下宽厚仁慈,既往不咎,但若还有人胆敢冒犯,定严惩不贷!”
车队继续前行,花倾城在马车内思考着刚刚的事情。她意识到,要让玉衡郡的百姓真正接受莱凤国的统治,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。
两日后,也就是四月初三那天,玉衡郡的郡衙迎来了几名贵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