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十二日,上午。
玄医谷通天观内,一片庄严肃穆。大殿的灵堂中,白色的帷幕低垂,烛光闪烁,弥漫着哀伤的气息。
韩亦辰身着素衣,头戴白色抹额,面色凝重地站在玄天的棺木前,手持纸钱,默默地燃烧着。
“大师父,请原谅小辰辰如今临盆在即,无法为你行跪拜大礼。您安心地走吧,我会照顾好几位师父,管理好玄医谷的……”
棺木前,烟雾缭绕,韩亦辰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痛和哀思。他的动作缓慢庄重,每一张纸钱都仿佛承载着他对玄天的敬意和怀念。
单右亦是穿着一身白衣,跪在灵堂前烧着纸钱。
大殿外,通天观的弟子们整齐地跪在地上,他们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,哭喊着师父玄天的名字,悲戚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,令人为之动容。他们的悲痛之情溢于言表,仿佛失去了至亲至爱的人。
观外,亦是聚集了乌压压的一大片谷民们,他们身着素衣,女的头戴白花,男的腰缠白布,纷纷自发前来为大长老玄天吊唁。
整个场面哀婉庄重,无不透露出众人对逝者的无限敬重和缅怀之情。
“阿辰,节哀!”花倾城轻轻地握着韩亦辰的手,柔声安慰道。
左青龙卯时四刻左右就离开了,然而一个多时辰过去了,花倾城却没有看到真正的玄天归来,她心里不由有几分不确定起来。
是以,眼下她也只能尽量安慰着韩亦辰,以减少这个男人因为失去大师父而带来的痛苦。
玄明微微叹了口气,“小辰辰,别难过。倘若你大师父看到你这般伤心的模样,定然是会心疼的。”
“没错,阿辰。你大师父他性情豁达,不拘小节,最是疼爱你。你现在可是双身子,要保重自己,守身即守孝。”玄月看着面容憔悴的韩亦辰,也心疼地说道。
一旁的玄清也语重心长地劝着:“小辰辰,四师父知道你向来敬重大师父,所以你更要保重自己,你大师父在天之灵才会安心。”
见花倾城和几位师父都在为自己担忧,韩亦辰含泪点了点头:“嗯,我知道了,谢谢二师父、三师父、四师父和小倾城。”
尽管韩亦辰心中依然充满了悲痛,但他明白自己不能让大家过于担心。